柴在哪裡?就在那個大土堆上,那裡不但有魚骨頭,還有一些樹幹。
葉子暄取樹幹時,從上面摳出一支魚骨,魚骨是很普通的魚骨。
但為什麼這裡那麼多,都是二尺來長,而且也很新鮮,腐爛並沒有多久。葉子暄依然沒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谷家營明明是個村子,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座土堆了,難道地圖有誤?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繼續等下去,等到債主露頭。
太陽很快落山,一輪不太圓的月從枝頭升,今天只是十四。
夜裡還是有些冷,我們便圍著火堆繼續烤火。
本來這個夜晚應該非常興奮,把酒言歡之類的,但此時卻都沉默寡言,就連奶牛與全家捅也無話可說。
除了火燒枝幹時的噼啪聲,便是小河流水的聲音。
但漸漸的,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有人!”鬼見愁一個機靈說道。
強猛馬上拿出大唐刀說:“兄弟們,他孃的他終於出來了,果然蒼天不負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別讓再跑了!”
第六節:魚葬6
看到猛爺抽出大唐刀,鬼見愁與全家捅也從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後,亮出唐刀。
猛爺,鬼見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勢,一看就很專業: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邊,用來增加力度與穩度,畢竟唐刀較長,與拿飛鷹那種西瓜刀的姿勢不一樣。
他們專業我並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專業,我不知道她是否砍過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覺比葉子暄還要熟練——想當年,洪興十三妹也不過如此吧。
不知為什麼,我突發奇想:如果她以後有了孩子,會不會繼續過種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邊是新的生命,一邊卻又是無盡殺戮?
一邊天使,一邊魔鬼?
想到這時,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閃過唐刀時所發出的冷色光澤刺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
剛才傳入我們耳朵中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也被我們聽了個清楚,卻不想隨著猛爺一聲:“別讓他跑了”後,那腳步聲頓時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還是轉眼間逃了個無影無蹤。
或許猛爺是想大喝一聲嚇唬那個人,打心理戰術,讓那人一聽到,馬上肝膽俱碎束手就擒,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壓力也應該很大,在他的心裡肯定不想被客戶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財務的人看扁,否則以後紅中財務如何在黑白兩道立足?現在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又突然斷了,他已焦燥不安,點了一根菸,猛吸了兩口。
葉子暄看到這裡安慰他:“猛爺,先不要著急,既然我們聽到腳步聲,說明機緣已到,既然機緣一到,那麼稍後還會出現。”
猛爺相對還是聽葉子暄的話,神情又恢復了平靜。
葉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羅盤說:“要不,猛爺,我們先這樣做:雖然月亮當空,但夜色依然很黑,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極易受到蛇蟲鼠蟻或者髒東西的攻擊,不如每個人把強光手電筒拿好,另外就是我這裡還有幾道護身符,每人戴上。”
猛爺採納了葉子暄的建議。
但強光手電筒只有四把。
葉子暄便說我與大龍我們二人用火把,你們四人用手電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著火把還有種奧運火炬手的感覺呢。
屌絲總是如此容易滿足。
我沒有異議,猛爺他們更沒異議。
隨後葉子暄做了兩支火把,一把給我,然後對我說:“大龍,午夜將到,陰氣越來越重,那四個兇位雖然已有貓尿,但我細想一下,還是再點上火,增加一些陽氣為妙。”
增不增加陽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