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般表情見到寧王,後者卻一下子猜了出來,不等他行禮覲見已經喝問他:“這龍案上的秘密,你告訴冀鳳致了?” 原澈連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這種事孫兒怎麼敢隨意說給外人?” 寧王眯著眼睛看他,轉而又問:“那你告訴過誰?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原澈神色有些閃躲:“沒……沒有……” “還說沒有?”寧王故作惱火:“你若沒說,冀鳳致是怎麼知道的?方才孤還沒怎麼著,他就先問出來了!” 冀鳳致問出來了?原澈信以為真,只好垂頭承認:“是……孫兒告訴微濃了。” “微濃?叫得可真親切!”寧王氣不打一處來:“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原澈立即下跪請罪:“王祖父息怒,是微濃她自己看出來了,詢問孫兒……孫兒有愧於她,只好如實相告。” “你對她有什麼愧?”寧王冷嘲:“呵!看來除了孤以外,你們都把她看成聶星痕的人了。” 原澈神色黯然,沒有接話。 見他這個模樣,寧王旋即想到另一種情形:“你對她……你看上她了?” 有這麼明顯嗎?原澈心裡一個激靈,生怕寧王會因此對微濃不利,連忙否認:“沒有沒有,王祖父!孫兒就是對她……對她感激而已。” “感激?”寧王語帶疑惑。 “對!是感激!”原澈嚥了下口水,故作誠實:“孫兒去姜國找藏書的時候,不是被水怪咬傷了嗎?是微濃不離不棄悉心照料,孫兒才撿回一條命。這是救命之恩,孫兒一輩子都感激的!” “哦,是有這回事。”寧王揉了揉額頭,語氣漸漸恢復如常:“不服老不行了,記性真是不好了。” 原澈連忙安慰:“都快四年了,您不記得很正常……好多事情孫兒也不記得了。” 寧王聞言沒再說話,只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像是要洞察他的靈魂深處。 原澈感到忐忑,便轉移話題:“孫兒今日求見,是有一事……” “你覺得暮微濃怎麼樣?”寧王忽然打斷他,問道。 原澈心思一沉,勉強回道:“孫兒不瞭解她,不好評價。” “朝夕相處幾個月,你還不清楚?”寧王顯然有所不滿:“你就這麼不會識人?” 原澈一聽心中更忐忑,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微濃幾個缺點,但他自己喜歡微濃,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他根本看不到她什麼缺點,磕巴半晌,也只說出來幾個不疼不癢的地方:“她……為人執拗,不識大體,喜好自作主張……若不是她救過孫兒的命,孫兒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 寧王聽後,對這幾點不置可否,只問:“你難道不覺得她很聰明?” 原澈愣了愣:“呃……還好。是比一般女子聰明些許,只有些許。” 寧王故意做出費解的表情:“你說她到底哪點好?值得我那外孫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雲辰和湛兒也對她另眼相看。” 這是在試探自己嗎?原澈也故作思索,片刻後才道:“也許……是因為她善良?呃,反正孫兒是受了她這點恩惠,才對她另眼相看的。” 寧王笑了:“原澈,你當真對她沒興趣?” 原澈連連搖頭:“您又不是不知道,孫兒對女人……對女人沒興趣。” “孤還以為你痊癒了。”寧王再笑,倒也沒再往下說。 原澈唯有尷尬地陪著笑。 寧王的雙手輕輕摸著龍椅扶手,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沒再說話。 原澈知道寧王是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也不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因為錯殺祁湛和聶星痕的事,近日一直膽戰心驚,雖然寧王已經當著微濃的面表過態,但他還是後怕,故而這些日子一直都表現得十分順從。如今他不敢奢求別的,只求能夠保護微濃的安全就夠了。 聖書房正殿裡沒有一點聲音,祖孫兩人各有心思。也不知過了多久,寧王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讓原澈震驚萬分——“既然你不喜歡她,那你去追求她吧。” “什……什麼?”原澈瞠目結舌:“您是說……是說……” “孤說,讓你去追求她,用各種方法。”寧王蒼老的面容上透露著幾分深意。 原澈還以為自己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