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烈還未站穩,修子衿衝上前又是一腳把他踢了出去:“別逞強了,乖乖躺好。”
“哇,班長……”胡涵感嘆,“你好狠啊,這是跟陶建斌學壞了嗎?”
“這可不需要那傢伙來教。”修子衿反倒數落起胡涵,“你得好好鍛鍊鍛鍊自己的心態了,否則,開啟潛能超越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封烈雙手張開躺在地上,迫不得已仰望著天空,天空,好像有星星,現在他無法保持頭腦的清醒,或許是修子衿的潛能在繼續作怪,又或許是自己的身體已經負擔過重,總之呼吸還是那麼困難,眼前霧濛濛的,即將什麼都看不見了,恍惚間,他回憶起剛才在衛生間躲避胡涵攻擊時,與徐遠澤通話的場景。
“喂,白眼鏡,我被攻擊了!”封烈捂住手機,生怕其他人聽見,“跟鍾靈秀的情況一樣,我還不知道對方在哪兒。”
“堅持住,我讓程千錦來支援你。”徐遠澤立刻回答。
“我不是找你搬救兵的意思。”封烈解釋道,“我就想告訴你,對方只會玩偷襲,現在開始我得想辦法揪出他,這段時間我要是沒接電話,你放心就好。”
“怎麼可能放心?”徐遠澤不認同,“你現在具體位置在哪裡?或者我讓梁麒去找你。”
“對方不敢露頭。說明他也清楚正面作戰不是我的對手。”封烈並不回答徐遠澤的問題,而是堅持自己的計劃,“你就等著我的捷報吧!”
徐遠澤沒有馬上回應,也沒有掛電話,但封烈也在等待著他要說些什麼。
“阿烈,我只想告訴你,不要逞能。”
“我可沒有逞能。”徐遠澤這麼說,封烈有些不高興,“怎麼,你連我都不信麼?”
電話那頭的徐遠澤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太信任你了,反而更擔心,擔心自己會忽略一些東西。”
徐遠澤講起了他在鏡鄉研究所時聽到,顧詩語和張寰的故事。
“顧詩語還發生過這種事?”封烈難以置信。
“聽了這個故事我有很深的感觸。”徐遠澤說,“過去只要是我認為你能夠對付的對手我都讓你放手去幹,這反倒讓我產生了思維惰性,那就是,很少考慮你戰鬥以外的狀態和情緒,而你也不會主動告訴我這些,所以,阿烈,拜託了,我不希望產生終身都彌補不了的遺憾。”
封烈沉默了良久,直到臉上再次露出笑容:“畏手畏腳的,白眼鏡,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你考慮得那麼周全,不會出現那種遺憾的。”
“但願吧。”
“既然你不安心,那這一次,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
於是封烈沒有放棄,他雙腿彎曲,雙手撐著地面,腰部發力,又站了起來:“我可不能,食言啊……”
修子衿眼皮一跳,她也沒想到封烈意志力這麼堅強:“再來幾次都一樣,毆打重傷的你,我是不會因此而有心理負擔的。”
而封烈沒有聽她的勸阻,搖搖晃晃地朝修子衿和胡涵走來。
“胡涵。”修子衿示意,“你來解決他吧!”
“我?”
“你不會又要開始心慈手軟吧?”修子衿用語言刺激道,“剛剛才說過,你要鍛鍊自己的心性啊!”
聽了修子衿的話,胡涵點點頭,然後堅定地看著封烈:“別逞能了,好好躺著不好嗎?”
“逞能?”
這兩個字像是刺中了封烈的神經,他的眼睛猛地一瞪,虛弱的神態完全消失了。
“我才不是在逞能呀!”封烈大喝一聲,一股驚人的氣勢瞬間激盪開來,胡涵再一次退卻了,而這一次他所感受到的恐懼比之前更甚。
安靜下來後,封烈從口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他的眉頭緊鎖,而眼神異常冷靜,彷彿剛才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