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些過高的洗手間裡,一哥一臉誠懇地看著我。“你做什麼壞事了?”我用一種打趣的口吻問道。剛說完這句話,我瞬間離開了這個場景,轉而漂浮在空中。我沒有一絲恐慌,寧靜、舒適的感覺包圍了我,扭頭一看,自己正躺在雲朵上面。耳邊傳來的聲音讓我閉上眼睛,照著做了,從未體驗過的舒適的感覺讓我徹底迷失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治療室,我感覺自己散發出的活力年輕了10歲,人非常精神,心曠神怡,心情也好了許多。一股腦坐起來,葉嘉正在冊子上奮筆疾書。治好了?我心裡問道,剛剛的一幕幕場景需要我仔細回憶。
葉嘉看我坐了起來,淺淺地笑了一下,對我說:“今天晚上你會睡個好覺,明天下午老時間再過來治療吧。”
我從床上下來,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醫生,剛剛的治療怎麼樣?我感覺迷離迷糊的。”
“我想已經差不多治好了,不過。。因為只收了你100元,所以我故意沒有完全結束療程,等你明天補了錢,再做一次催眠,應該就徹底痊癒了。”
天下商人一般黑。我心裡的感激頓時消失了,暗暗地罵了一句。不過一想也對,畢竟自己沒交足錢,理虧的是自己。
我是一個善於反省自己的人,很多人生活中從來不反省自己,遇到問題都是別人的錯或者客觀因素,不會找自己的原因。不過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我雖然時時刻刻反省自己,但從未付諸於行動,這就是為什麼我在上海最爛的一本大學混日子的原因——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不知道葉嘉說的“痊癒”是什麼意思,是我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沒法方便,還是尿頻治好了。雖然問這個問題同樣讓我覺得羞恥,不過我藉著精神舒爽的感覺一下子問了出來。
“是前一個問題,後一個問題以後再治療咯。”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頓時感覺這個月的伙食只能有一頓沒一頓了,我甚至懷疑一哥是不是收了葉嘉的回扣,還是心理治療的確是很費錢的。
“呃,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謝謝醫生,辛苦了。”我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畢竟剛剛被催眠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不過既然我都不記得了,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打完招呼,走出診所,所謂的助理過來把我送出了門:“您慢走。”態度倒挺好,我心裡嘀咕道,就是錢收的太多了。
門口的招牌是“弦頁心理診所”。弦頁是個什麼東西?我並不知道,奇怪的名字。走出大樓,頓感空氣清新了不少,雖然還是下著小雨,不過好像從未這麼舒坦過呢。
可憐的我晚飯窮的只吃了兩個包子,回宿舍打了一晚上的dota,關燈上床,準備仔細回想一下今天的整個過程。不過當我的頭剛躺到枕頭上面我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外之約
早上被周圍的嘈雜聲弄醒了,由於叫喊聲實在太吵,氣得我一股腦跳下床,看到我的室友們都站在門口。見鬼了,我心裡想著,穿上拖鞋趕緊衝出寢室,原來是隔壁寢室的同學打起來了,說來也好笑,堂堂研究生居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打起來了,說出去也被人笑話——不過也難怪,畢竟我們學校在上海是最爛的一本大學,連人家二本的學校報出校名都比我們有底氣。看著兩個四眼田雞激烈的搏鬥,不知怎地我很想笑,但是使勁忍住了。
鬥毆結束後我再也沒有睡意了,今天沒課,也不想研究課題了,開啟電腦,玩了幾盤dota就到了午飯時間。下午約了葉嘉醫生繼續做治療,不過準確來說這次是去付錢的。掏出可憐巴巴的生活費,恨自己的無能,導致每月微薄的研究生補貼就這樣沒了。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