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女人手裡?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已!”
“不用再多說!”諸葛無為神色冰冷地回道,“墨一,你如果還清醒,就將青葉和那人帶出去,不要逼我對你們動手,你該清楚,就算我坐著輪椅,你們兩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墨一咬牙,沉著臉在原地站了會兒後突然來到青葉身邊,點了他的穴道便將他拽了出去,然後又返回來將地上的人也拖到了隔壁的房間。
待人都出去,諸葛無為抬手一揮,將房門關了起來。
抱著懷中的人推著輪椅來到浴桶前,憐愛地看了看懷中的人,他探身動作輕柔地將雲驚華放入了浴桶,隨即掏出懷中揣著的瓷瓶,倒出了那顆這世間於他而言最最珍貴的藥。
掰開緊閉的雙唇將雪蓮丸放進雲驚華的嘴裡,運氣助她嚥下,他就那麼拉著她的手,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表情,見她似乎沒剛才那般難受了,他揪著的心這才慢慢開始舒緩。
伸手探了探雲驚華額頭和臉頰的溫度,雖然依然很滾燙,但已不似方才那般燙得讓人不敢觸控,他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看你難受,我如何捨得?”良久,他呢喃出聲,注視著她的眼神便似那月夜下盈盈閃動的碧波幽湖,兩點星光倒映其中。
“用我站起來的機會換你此時安然,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
“就算從此我不能站起來,就算一輩子坐輪椅,我也會完成復國大業,定不會叫他們將今日之責歸咎於你。”
淡淡的話語似呢噥軟語,卻是世上最無價的許諾。
“今日的事,你什麼也不用知道,什麼也不用做,我只需要你好好的。”
清淺的聲音最終消散,滿室歸於沉靜,過了會兒,眼看雲驚華的面色恢復正常,手上的黑色也不復存在,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她體內的蝕骨散和情香都已解除,體溫也恢復正常,諸葛無為探身將她從桶裡撈了出來。
薄薄的衣衫浸水過後幾近透明,根本遮不住旖旎春色,他淡淡一掃,隨即便閉上了眼,好似什麼也不曾看到一般,氣定神寧地將手探到她的背後,運功將她身上的溼衣烘乾。
將她放回床上,又拉過被子為她溫柔地蓋上,他這才轉身推著輪椅走向門口,拉開了房門……
院子裡,墨一將青葉“扔”在一棵樹下,他對諸葛無為的舉動同樣不贊成,可他知道那人一旦決定了的事,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所以他儘管心裡很氣,卻也只能一個人在青葉旁邊生悶氣,一腳一腳地踹著地,好似那塊地和他有著深仇大恨。
青葉不單身子不能動,為了防止他嘰裡呱啦地製造噪音,墨一順帶還點了他的啞穴,所以他只能憤恨地瞪著旁邊的人,極力地用眼神表達他的不滿,瞪到眼睛都酸了。
突然“嘎吱”一聲脆響,他的眼珠竭力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從鼻子裡發出細弱的“哼哼”聲,試圖引起那人的注意。
墨一也聽見了開門聲,扭頭看去,見是諸葛無為已經忙活好了,他撒氣似地又扭回了頭,裝作沒聽見沒看見。
諸葛無為淡淡看向二人,目光在青葉憋得通紅的臉上一掃,許久,淡淡出聲:“墨一,將青葉的穴道解了。”
墨一心裡生著悶氣,臉色黑得像塊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在青葉用無數個哼哼聲表達了對他的抗議和不滿後,他才伸手解了青葉的穴道,十分用力的。
“撻撻撻”一連三下都是發洩似的,青葉痛得皺緊了眉,在恢復自由的第一瞬“唰”一下彈跳而起,黑著臉來到墨一身前,氣憤地大吼:“你做什麼呢?我又沒得罪你,你至於那麼用力嗎?不知人家會痛?”
墨一沒好氣地回道:“一個大老爺們動不動就喊痛,你也好意思?說出去不怕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