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禾被迫踮起腳來。
“沈沉年!你幹什麼!”
蘇西禾也有些氣了。
“幹什麼?我還要問你幹什麼!”
沈沉年話語中的戾氣並沒有消失,反而因著他嘴角勾起的冷笑的弧度顯得更加的嚴重。
“怎麼?外面就那麼好?好好的家不待,你卻要跑到外面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蘇西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有些茫然。
“別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難道你就那麼的耐不住寂寞嗎!”
沈沉年的話越來越過分。
“沈沉年你閉嘴!”
蘇西禾再也聽不下去。
“閉嘴!閉嘴!好,我給你閉嘴!”
蘇西禾只覺得一道黑影壓向她的眼,瞬間嘴中的空氣就被剝奪。
這,是被吻了嗎?
蘇西禾唯一閃過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念頭。
究竟是怎麼被帶到床上,蘇西禾並不知道。
當她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沈沉年已經將她的衣服全部除掉了。
他伏在她的身上,與剛剛暴戾的口氣不同的是,很輕柔很輕柔。輕柔的讓蘇西禾有種被護在手心的感覺。
罷了,就這樣吧,反正從她提出那個賭約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不過是提前來到了而已,卻也並不是接受不了。
沈沉年進入她的那一刻,真的很疼,疼的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疼的她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刻,沈沉年說,小玫,不要離開我……
身邊,沈沉年早已睡去。
蘇西禾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身體疲憊不堪,心卻異常的清醒。
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她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硬生生的逼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如果說昨夜她剛開始還有些許的錯愕,甚至高估自己以為沈沉年是在吃她的醋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是真的死心了。
有什麼能比的上一個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被當做別的女人的替代品來的諷刺呢?她蘇西禾什麼時候成了這樣沒有骨氣,這樣卑微的人?
沈沉年如往常一樣六點半醒來,他隱隱的覺得有哪裡不同,稍微的緩神了一會,他才終於變的清醒。
這,不是他家!
心裡的不好的預感,在他看到房間的擺設以及凌亂的床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室內很安靜很安靜,身邊早已沒有半個人影。
沈沉年甚至希望自己只是想的過於嚴重,可是,在瞥到床上的那塊其實並不顯眼的暗紅色的印跡的時候,他親耳聽到自己的心狂跳的聲音,一聲快過一聲,直到化作一陣陣的轟響,再也不得忽視。
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蘇西禾的身影,沈沉年莫名心慌。
他並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些什麼,他只是祈求自己沒有做更多傷害她的事。
小區裡,蘇西禾的單位裡,沈沉年都找過,可是哪裡都沒有她的身影。直到這個時候,沈沉年才驚覺自己對她所瞭解的居然是這麼的少,他甚至連蘇西禾有哪些朋友,有什麼地方可去都不知道。
沈沉年頹廢的坐在蘇西禾家裡的沙發上,他忍不住的將頭後仰閉眼靠在那裡,究竟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往年的昨天,沈沉年都會控制住自己不去和別人做過多的接觸,因為他會對這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記憶,就彷彿是膠捲被突兀的截去了一段,形成短暫的空白。
他有個朋友是做心理研究的,曾經很明確的告訴他,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稱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