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和亢奮雖然使我渾身血脈噴張,但人類尊嚴被踐踏至此卻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疇,我彷彿看到的再不是人間景象,而是置身在充滿慾望的煉獄之內,放眼望去四處只有亂舞的群魔。
當一切結束之後,穆凡讓人推進一個下面裝有輪子高僅一米的黑色鐵籠子,他把仍然一身裝備的黃素芹和費東的大丹犬一起趕了進去,還在籠子裡面放了一個食盤一個水盤,鎖住了籠子。
黑狗可能是因為和黃素芹有了合體之歡,此時早已將身邊這條面板光滑的同類歸為了自己的伴侶了,它把黃素芹壓在身下,一邊用舌頭清理著自己的身體,還不忘了友好地幫黃素芹也舔上兩下。
黃素芹跪趴在黑狗的懷裡扒著狗籠子,悲傷哀怨地抬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這一幕我眼中的彷彿已經不再是黃素芹母子而變成了我和媽媽,那恐怖的畫面只讓我肝膽俱裂,痛不欲生。
穆凡最後又給籠子套上了透氣的黑罩子,這才推著籠子在彪哥等人的陪同下與黃素芹的子健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出去之後我還依稀可以從敞開的房門聽到從過道里傳來的對話聲。
只聽彪哥的聲音道:“你打算把它們送到哪去?”
穆凡的聲音道:“送到可以讓它們活的更像狗的小島去,等回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更加完美了。”
子健的聲音道:“那是什麼地方?有多遠?”
穆凡大笑著道:“那裡是天堂,也是地獄,在另一個半球。”
彪哥已經變得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這麼遠路上要是拉了怎麼辦?”
“放心吧,狗都可以自己清理自……”最後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人去房空,洞開的大門雖然不斷將新鮮空氣帶進屋來,但是房中那令人作嘔的汙濁味道卻久久無法散去,剛剛的那一幕人間罪行和那一曲地府魔音仍然不斷地在我的眼前耳畔徘徊,揮之不去。
空空蕩蕩的包廂內就只剩下我和費東兩個人,我們一直就那樣靜靜地對坐著,很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我不知道費東給我看這一出變態大戲究竟目的何在,現在的我既不想問也沒有力氣去問,疼痛的身體在喧囂過後就像散掉一樣,根本不想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很麻煩,而自覺已經變得汙穢不堪的靈魂更是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感,我就這麼靠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可以說今天費東和穆凡聯手給我上了一課,如果說在華府的時候是我自己無意中窺探到了人性陰暗的一面,從而讓我開始對一直以來的世界觀產生了質疑,那麼今天費東就是用最粗暴野蠻的手段,穆凡用最邪惡的方式徹底將我天真的幻想打破,赤裸裸地將真實的世界擺在了我的面前。
過了一會兒,穆凡踏著輕快的步伐獨自走了回來,他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一進門就徑直走到小吧檯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遠離我們的吧檯椅上,就像剛做完了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一樣,輕輕搖晃著杯中的冰塊,不時還舉起酒杯對著燈光看看,彷彿在這個小小的杯子之中已經包含了整個天地間的哲理,以至讓他如此專注地研究著。
“怎麼樣?這出戏好看嗎?”又靜默了一陣費東終於開口道。
“你們這些變態,早就不應該歸為人類了。”我仍然仰著頭,有氣無力地道。
“叮”
費東點了根菸,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我只能說你太無知了,這世界可不是隻有你看到的那些,在臺面下,在最私密的地方,像這樣的遊戲不知道還有多,而且我敢說很多可能都比這更精彩更刺激。”
我懶得再和他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天花板,那不斷隨著燈光變幻的色彩使我的腦子更加暈眩了,眼皮也越來越重,我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