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即使在這種時候，都有那麼漂亮的風景。嗚，除了……除了有點冷。”沈欣瑤縮了縮脖子，人往衣服裡縮了又縮。

“以前？你的那個夢，做的真夠長的。”蘇葉笑道。

沈欣瑤也笑，彎起了媚眼。海面上是大大的月亮，她的鳳眼就是兩彎小小的月亮，淺笑盈盈。她本想告訴蘇葉一切，告訴蘇葉自己已經死了一回，告訴她本來這一世她什麼都不想，只想可以安穩活下去。但眼前的一切那麼美，那麼靜，她一點都不想回憶那份不好的過去。

“蘇葉，你都不對我說些什麼嗎？”第一次，她對著蘇葉，很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什麼？”那人笑眼未變，逗她。眼裡，有一些些狡黠的光。

“過些時候就要去救人了，那麼危險，你都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誰眼裡的小月兒，一下子沒有那麼完了？

“當心安全啊，還有，我保護你。”即使心理都快笑到打滾了，蘇葉臉上還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不為別的，只為她家姑娘癟嘴的委屈樣子，真的很可愛好嗎？就像一隻垂耳的兔子，忍不住就想再逗她一下。

“哼……”沈欣瑤別過身去，你讓臉皮薄的姑娘到底怎麼再暗示啊？

“噗……”看著某人紅成蘋果一樣的臉頰，她還能說什麼？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下一次這姑娘朝自己眨眼，該是什麼時候？

“欣瑤，”第一次，蘇葉這樣叫她，隨後，她走到沈欣瑤面前，捧住了她的臉頰。

比這人高5cm左右的優勢，讓她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可以自然而然的從上往下看，若是還能有一堵牆的話，沈欣瑤覺得這動作簡直讓她心肝脾肺腎都甜了一圈，

“嗯？”你說啊你倒是快說啊，某人現在簡直抓心腦肺的鬱悶。

“其實我都對你說了好幾次那句話了，不過你如果現在想聽，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欣瑤，我愛你。”

意料之中的是話語，意料之外的，是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原來無論經歷了什麼，真誠的愛意都會讓人那麼開心，那麼在意嗎？

“欣瑤，這次，可是你勾我的。”蘇葉的嗓音漸沉，她捧著沈欣瑤的臉，唇覆了上去。

過去的夢境裡，不知有多少次，能吻上自己心儀的姑娘。但到真吻上去，才知道夢境終究敵不過現實。沈欣瑤的唇很軟很甜，她的身體柔軟，她會發出輕輕的呻/吟，她的眼角，居然還會有淚痕。

第一次的吻，不是欲，是情。

她抱著沈欣瑤的腰，手沒有遊移，沒有挑逗，也沒有暗示，她就是緊緊抱住她，唇在她唇上擦過，偶爾輕咬一口。這樣的接觸只是想告訴她，她蘇葉愛她，疼她，願意陪她一生一世。

“無論你夢到了什麼，那都不是真的。現在我在你身邊，一直在，都會在。你在做夢的時候，旁邊會有個我。”放開了她，蘇葉用手撫著她的唇，說道。

沈欣瑤的胸口還在起伏著，眼神還有迷離。她聽懂了蘇葉的誓言，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出自己的心聲，於是，她輕輕“嗯”了一聲，將自己整個人都趴在蘇葉的懷裡，蹭著臉，不再說話。

語言蒼白，而愛，有時也無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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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時後，天色微亮。

宋澤一路從小島上走過來，只覺得走一步腳下就疼一下，再走一步再疼一下，總算是有些明白了小美人魚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將島上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植株幼苗都給採了下來，滿滿當當的塞滿了整一個帆布包，看上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駱駝。

“非得用這些嗎？研究了好久的啊！”快走到環境研究所面前了，宋澤還抱有不用它們的希望。

沈欣瑤真恨不得戳他一下腦袋：“大哥，有我的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