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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虞神州是七仙門中的第二大殺手,平日多奉李愚橋命令,猝殺抗倭名將和武林門派的抗倭弟子,在臺州與倭寇作戰的著名抗倭英雄,遊擊將軍魏定邦,就死於其手,其人劍術得雁蕩派真傳,雁蕩派雖然不及武當派聲名顯赫,但劍法重於實戰,招招致敵,也是非同小可。二人一交上手,你來我往,但莫高聲技高一籌,攻多守少,轉眼間二人已戰至百招開外,莫高聲道:“得罪!”長劍一送,在虞神州左臂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剎時鮮血直流。虞神州跳出戰團,冷冷道:“今日不敵,後會有期。”莫高聲道:“不送。”虞神州身形一縱,幾個起落,消失於眾人眼中。

莫高聲正要詢問伊願與虞神州結怨一事,一門役匆匆忙忙闖了進來,一見莫高聲,急道:“莫先生,你有沒有看到顧先生?”莫高聲道:“ 剛才在箭馬場見過,何事找他?”那門役道:“顧先生父親,顧希言顧御史,日前因上書彈劾首輔施明宗隱報軍情,導致大同兵敗,被東廠提督王效武指使東廠番子將顧大人下到東廠大牢,性命堪憂。現下內閣張大人派人送來急函,正在門房等候顧先生。”莫高聲聞言大吃一驚,吩咐眾學子趕快找到顧平章。

伊願一聽那門役說完,不待莫高聲交待,已當先向箭馬場中跑去,顧平章與他,亦師亦友,師徒情深,現下顧先生家有危難,不啻他自身涉險。不及一刻,已跑至箭馬場中,卻見顧平章踽踽而行,見了伊願,淡淡道:“什麼事?”伊願哽咽道:“先生,令尊大人……”顧平章黯然道:“此事早在我預料之中,家父上書之前,已傳信於我,你,你不須多講。”伊願抽泣道:“先生,先生,內閣張大人派來的送信人已至門房,請先生前往。”

顧平章回首一望箭馬場中練習射藝的學子,雙目淚光隱隱,半晌深情道:“大明雖大,雖千萬人,您往矣,父親,兒子為你驕傲。”伊願見顧平章眼內飽含深情,不禁心痛如絞,泣道:“先生,先生……”顧平章淡淡道:“孩子,你隨我來。”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墨雨亭中,伊願不知顧平章要交待什麼,不敢多問,雙目噙淚,黯然神傷。

顧平章默默注視伊願良久,右手輕撫伊願臉頰,輕輕道:“孩子,我顧平章一生,沒有子嗣,但我與你,情同父子,你願不願聽我最後遺言,此後繼承我的志向?”伊願大驚,含淚道:“先生,先生……。”顧平章淡淡一笑道:“孩子,我,顧平章,人送美稱顧山水,雖然畢生庸碌無為,執教書院,卻與家父父子同心,日日心繫朝堂,擔憂國事。現下我大明邊患不斷,東南有倭寇犯境,西北有韃靼侵襲,遼東有蒙古土蠻、建州女真橫行搶掠,真是三面環敵,烽煙四起。我泱泱大國,竟遭倭、虜肆虐,真是志士含羞…然而朝堂之上,施明宗父子結黨營私,勾結閹宦,謀害忠良,把持朝政,致使忠臣賢良屢遭塗炭……”

他頓了一頓,續道:“家父身為當朝左副都御史,為天下言官之首,素來忍辱負重,祈望覓到良機,一舉剷除奸黨。然而日前韃靼小王子部率兵五萬攻進雁門關,在山西境內如入無人之境,連續搶掠大同、宣府間數十座城鎮,大同總兵張文錦,閉城不戰。宣大總督楊實甫,當時回京敘職,不在山西,因對敵情不明,判斷失誤,僅派出一萬騎兵速往大同迎敵。施明宗收到情報,明知敵勢浩大,卻將軍情故意隱瞞楊大人,結果導致我一萬騎兵在大同全軍覆滅,楊實甫大人被下詔問罪。家父為保楊大人,上書陳情,奏摺被施明宗老賊扣下,指使兵部尚書趙從臣上奏誣陷家父監察失職,是楊實甫大人同黨,系兵敗罪臣,東廠番子便將家父下到東廠大獄,迭施酷刑,想那東廠監獄實同人間地獄,最強壯的人進去,也熬不過三天,家父年邁,焉有活命之理?雖然張閣老大人百般營救,也是徒然。現下前來送信,實同報喪。”

顧平章講到此處,神情堅毅,又道:“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