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你想死嗎?”曾芒溪從沙發上跳起來,揮手想甩到我臉上。
“夠了。”我一把抓住她揮下來的手,像丟掉一袋厭惡透頂的垃圾似的甩開。望著她可笑的表情,我說,“我真受夠你了!下次想偷腥要記得把門鎖好。否則記者衝進來,倒黴的絕對不是我。”
曾芒溪整個愣住了,半晌才說:“我說怎麼感覺有人進來過。”
“怨不得我。你不樂意被撞見,我還怕半夜做惡夢。”我冷冰冰地說。
“你……”曾芒溪氣得臉都綠了。
我看著她滑稽的臉,嘲諷地說:“與其在這兒擺著一張臭臉,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好好策劃如何繼續腳踏兩隻船,並且不被人發現吧!”
她第一次乖乖噤聲了,臉色灰敗地溜回了屋。
我脫下大衣,開始收拾明天要帶回去的物件。我聽到內屋傳來摔東西的巨響時,東西已經收完了。
我倒了杯熱茶,倚在窗框上,看著樓下的霓虹,聽著內屋的動靜,覺得真是亂套了,做錯事的人竟然成了最有資格發怒生氣的那一個!
這樣應該就是常說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杭州回來後,曾芒溪不但再不提要辭退我的話,反而有著一點隱約的討好。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她知道,我也清楚,但我們都不點破,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我知道這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她一定會採取下一步行動!
愛情曝光
當赫萱氣沖沖地跑到我面前,抓起我的頭髮就開始撒潑時,我明白過來,她是要假借赫萱的手對我進行打壓。對赫萱,我有內疚,雖然這種內疚其實大可不必,但當子霂吻我的那一刻開始,這種內疚就紮根在心底了,所以我只是躲閃,並沒有還手。
赫萱完全喪失了理智,瘋狂地對我又抓又打,嘴裡不停地罵著:“狐狸精,臭婊子,不要臉,你不得好死……”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直說得我的頭有兩個大。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撓過我,火辣辣的疼從臉上和脖子上傳來。我儘量往後退,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她卻步步逼近。我一直退到牆根,被逼無奈,才攔下她的手,大吼:“你夠了沒有啊!”
然後我聽見曾芒溪在和記者說:“我是最不希望發生這種事的人,這麼些年,我和赫萱情同姐妹,當然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當然希望她能夠幸福,可那些都是親眼看到的事實,我確實看到他們接吻,你叫赫萱情何以堪,所以今天她的任何過激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希望媒體朋友們伸張正義,同情弱者!對於這種惡劣的‘小三’行為給予最嚴厲的打擊,這樣才能遏制住那些一心想透過勾引別人老公和男朋友變成金鳳凰的女人,掃清社會不良風氣!”
終究還是被她看到了那一幕!我緩慢地垂下了手,赫萱不失時機地一耳光打在我臉上,力量之大,讓我的嘴裡馬上有了血腥的味道。打完這巴掌,赫萱就整個坐到地上開始大哭。從頭到尾受傷的好像都是我,可是哭得要命傷心的人卻是她!我真是欲哭無淚!
曾芒溪假惺惺地一邊掉眼淚一邊扶起赫萱。所有的記者在此時迅速包圍住我,不停閃爍的燈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那片刺眼的白光。記者們的問題鋪天蓋地的壓過來,讓我喘不過氣。我低著頭企圖突出重圍,可是失敗了。
就在我茫然無助的時候,一雙有力的雙臂環抱住我。我抬頭就看見子霂黑沉沉的臉和壓抑著怒火的眼神。我慌而不亂,想推開他,不願意讓這件事情更加複雜化。他卻低著嗓音在我耳邊警告我:“別動,不要逼我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我不敢動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在他帶來的幾個保安的奮力保護下,他擁著我離開了一團亂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