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的一個兒子被冰雹砸死了,正在抱著屍體哭。曾飛松站在院子裡,正跟那鈴醫和商鋪夥計一家人說著話,見到古葉舟進來,趕緊迎上來:“你可回來了。三妹昏過去了,去醫館找郎中來看,可都說醫館的傷者很多,沒有空出診。幸虧你回來了,趕緊看看吧!”
古葉舟一瘸一拐地進了自己住處,便看見屋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冰雹碎塊。寧三妹平躺在稻草鋪蓋上。兩眼緊閉,一動不動的,她身邊放著那四個錢盒子。
曾飛霞坐在寧三妹身邊,見到古葉舟進來,趕緊起身道:“先生,剛才突然下冰雹,我跟我哥哥在我們屋裡,就躲在了桌子下面,沒有受傷。三妹在你們屋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冰雹過後,我們趕緊過來看三妹,就看見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我們嚇壞了,又不知道你在哪裡,便趕緊的跑去叫郎中,可郎中不肯來。恰好曾師妹他們就趕來了……”
古葉舟蹲下身,拿過寧三妹的手腕診脈,脈息還算平穩,心中稍定,取出金針,刺入了她的人中、百會、內關、足三里。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寧三妹嗯了一聲,慢慢甦醒了過來,看見了古葉舟平安地就在自己面前,不由歡喜得一顆心都已炸開了,趕緊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先生……”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便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
寧三妹光看見他的嘴動,卻聽不到聲音,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她驚恐茫然地望著他:“先生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古葉舟心頭一沉,趕緊附耳大聲又說了一遍。
寧三妹終於隱隱聽見了,點點頭:“我耳朵裡一直嗡嗡的響,覺得噁心想吐。頭痛得厲害。”
“你的頭被冰雹砸中了嗎?”古葉舟又大聲問。
寧三妹道:“下冰雹的時候,冰雹砸傳了我們房頂。我嚇壞了,屋裡沒有地方躲,我就把鐵鼎罐扣在了頭上,然後蹲在屋角,冰雹把我們屋子都砸爛了,沒有砸中我。但是,最後,我聽到咚的一聲巨響,腦袋上的鐵鼎罐被冰雹砸中了,嗡的一聲,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古葉舟趕緊拿起旁邊的那個鐵鼎罐一看,果然,在鼎罐的底部已經碎裂了!
這下他明白了,寧三妹跟自己的遭遇有些類似,她用鐵鼎罐扣在頭上,被冰雹擊中,雖然沒有直接受傷,卻因為巨大的衝擊力造成了腦震盪昏迷了,那巨大的聲響震聾了她的耳朵,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古葉舟拍了拍她的手臂,大聲道:“好了我明白了,你不要說話,我這就給你醫治,你很快就會恢復的。”
寧三妹忽然想起什麼事情,急聲道:“我爹孃還有大哥、二哥呢?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你彆著急,我等會就去看看他們。你被冰雹擊中頭頂戴的鐵鼎罐,造成頭部震傷,必須儘快治療,我先給你針灸,不要說話。”
說罷,取出金針,分別刺入寧三妹的百會、風池、太陽、三陰交、合谷、內關、神門等穴道,用補法,留針一頓飯工夫。最後取針。
寧三妹感覺耳朵的嗡嗡宣告顯小了一些,也不那麼反胃了,頭痛也減輕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古葉舟道:“還需要針灸若干次,另外,我再開個方子抓藥給你吃,這樣效果會更明顯。”
曾端清在一旁急忙問道:“三妹的傷不要緊吧?”
古葉舟沒有理睬他,拿出紙筆,寫了一個方子,遞給曾飛霞,又開啟錢箱子,取出幾串銅錢,給了曾飛霞:“麻煩你們兄妹幫我去抓藥。再買一口新的鐵鼎罐和一個熬藥的沙鍋。還有兩張木床,要結實的……”
曾飛霞微微一笑:“害怕又下冰雹?好躲床腳?”
“是啊,亡羊補牢嘛。另外,再買兩床墊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