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一個在親近之人面前撒嬌的小女孩。
阿方索露出一個苦笑,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
“放開我好不好,我也好睏。”
聽到阿方索這麼說,安西婭一下子把閉合的眼睛睜開,鬆開了阿方索。
不過她不是真的要放阿方索走,而是就這樣跪著移動回臥鋪上,拉開臥單,把臥鋪整平,然後在上面拍了拍。這副模樣是個傻子都明白,意思是讓阿方索就睡這裡。
阿方索苦笑得更深,弄得整張臉也是給人感覺苦起來:“姐姐,我不想我再次醒來,是在被一群男人圍毆。”
聽阿方索這麼說,安西婭腦袋微垂,成為一副很沮喪的模樣。她在想小時候兩人不就是睡在一起的嘛?不一會又露出堅定的表情,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她那把“荒野猛龍”,十分精神的看著阿方索。
阿方索無奈,把安西婭持槍的右手按下,繳下她的手槍,放到一個他感覺還算安全的距離。
安西婭明白勸說無望,張張嘴非常努力,只是長時間沒說話導致她都不會說話了。她正在努力習慣那種感覺,最終還是晦澀的說出來:“弟……弟,早安。”
很像是幼兒初次學習說話的感覺,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沒有辦法連貫。
阿方索卻知道這是一個好現象,笑的說:“姐姐,早安。”
後頭一看外面的天色,明白不能再聊下去了。
“姐姐,我真的要走了。”
安西婭死死拽住他的手,不過看到阿方索懇求的目光。安西婭漸漸失望,連精神的大眼睛也陰暗不少,彷彿被蒙上一層灰。使勁一拽,把阿方索拽到她面前,溫軟富有香氣的嘴唇飛快落在阿方索額頭,完全不給阿方索反應的機會。
安西婭甜甜一笑:“弟弟,做個好夢。”
阿方索張張嘴,心想現在要睡也睡不了兩個多小時,恐怕做不了什麼夢。只是他不想打破現在這麼美好的氣氛,感覺還是不要說了吧。
“姐姐你一樣。”
離開帳篷,阿方索幸福傻笑的撫摸額頭那個殘餘的香軟觸感。有這麼個禍國殃民的姐姐,他就是想不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這次戰爭結束後,再開始修習吧!為了更強!!
阿方索對著東起的初陽,內心發出希望的吶喊。
……
一聲響徹天宇的號角驚醒了阿方索的美夢。猛的迷糊抬起頭,撓撓亂糟糟的頭髮,半眯著眼看向鑽進帳篷的刺眼陽光。
突然他記起來他是在什麼地方。慌忙擦擦嘴角那絲還懸掛的口水,胡亂穿起衣服來。
完了!完了!不知道這是第幾道號角了,希望不要太晚。
重新穿戴整齊,慌忙火急的衝出帳篷。發現外面已是人來人往,大家均身著戎裝,一臉毅然,真的很有幾分軍人的感覺。沒有人會想到幾天前,他們還是在酒館裡吹牛打屁的邋遢獵人。
戰場,真的是一個鍛鍊人的好地方。無論平日裡多麼痞氣的人,在這裡也會受到一股嚴肅井然的氣氛影響,變得忍不住會認真莊嚴起來。
只是戰場也是一個埋骨場,如果有可能,還是希望戰場永遠不要在這個世界出現的好。
小跑跑向集合的地方,發現這裡依然空無一人。阿方索暗鬆一口氣,心道還好。
他即使沒把這個副團長真當回事,只是身為長官還遲到,怎麼說也是太丟臉了一點。
一下子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阿方索又忍不住呵欠連連,感覺鬧到昏昏沉沉的。果然睡眠被外力突然打斷,精神總是比自然醒差上許多。說實話,他現在的精神的確有些萎靡,感覺這個睡覺比不睡還要難受。
眼皮彷彿有千斤重,一低一低,最終還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