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究竟有何意義;也不去細想,喜道:“你肯引兵去克復鏞城了?哈,這才對麼,這才不負你我朋友之義”口中說著,已忙不迭的抽支令箭遞出。
慕容濱濱接過令箭,轉身行出兩步,卻又停住;稍一躊躇,回頭輕輕嘆道:“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便不妨多說一句:剛愎自用者,終不免自取禍事,誤己誤人;敬龍,望你早些省悟,尋歸正途,莫要迷失太遠才好”
陳敬龍沉臉問道:“你說我剛愎自用?”慕容濱濱苦笑不答,自顧歸列。
陳敬龍素來敬重慕容濱濱,雖然惱怒,卻也不願當真呼喝斥責,令她難堪;沉吟片刻,只得忍著怒氣,不再理她;轉向眾將說道:“既然慕容副將與賀副將都已接令,則攻城軍足夠,計劃無須改變除義營以外,剩餘五營副將,各引本部兵馬,以項拓副將為首;明日清晨,與慕容一軍同行,趕往鏞城,圍城佯攻,以驚嚇敵軍,待聽得我伏兵戰鼓響時,則轉頭南下,與我所率伏兵夾擊敵人援軍”吩咐完畢,又抽出五支令箭遞出。
項拓大聲應道:“得令”上前接了支令箭插在腰間。餘下的二營、四營、五營、八營副將,也紛紛上前,各接令箭在手。
陳敬龍見眾將應命,無一違拗,又有些高興起來,原本的怒氣消減不少;笑道:“已得將令的各位將軍,這便散了,回去各自準備吧;明日對敵,務要奮勇,可千萬莫丟我陳家軍的臉面才好”眾將答應一聲,絡繹出帳離去。
未得將令的,只有齊若男、歐陽莫邪、吳旬這三位義營將領。待眾人離去,陳敬龍含笑言道:“這次出兵破敵,仍須咱們義營多出力氣,承當最重要的任務……”
齊若男不等他說完,板著臉,冷冷打斷道:“將軍有何吩咐,只管下令便是,不必說這些無用言語”陳敬龍聽她語氣生硬,顯然有氣,不由一愣;詫異道:“怎麼?你也覺得我不該出兵破敵麼?”
齊若男皺眉嘆道:“出兵破敵,是好的,我當然不會覺得不該;其他各位將領,也絕不會認為不該;可是,你總要事先和我們商議一下才好……”
陳敬龍急道:“我已尋思妥當,何必浪費時間,再行商議?”歐陽莫邪插言道:“敬龍,你以極少伏兵,對抗大批敵軍,著實……著實不妥……”陳敬龍怒道:“莫邪,你這懦弱膽小,難道便永遠也改變不了麼?”
歐陽莫邪一呆,面孔漲紅,囁嚅欲言;陳敬龍不等他說出話來,搶道:“時間緊迫,現在沒空再說廢話。我只問你們,肯不肯出力幫我?”
歐陽莫邪看向齊若男。齊若男微微苦笑,嘆道:“敬龍,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罷了,待此戰過後,我再尋時間與你詳談一次吧咱們終究是過命的交情,你要去冒險,我們也只好陪你;你說吧,要我們怎樣做?”
陳敬龍稍一尋思,問道:“義營中人,正邪不一、本領駁雜;其中定有人精於隱匿伏擊,亦有人精於掩蓋行跡、遮人耳目,是不是?”
齊若男點頭應道:“不錯;江湖上,設伏阻擊別人、掩跡脫敵追蹤之事,並不少見;咱們義營中人,都是走過江湖的,懂得這兩樣本領的,自然不會少了”
陳敬龍忙道:“這就好你們這便回去,尋出一些精於隱匿設伏之人,立即趕往鏞城以南,推定敵軍援兵必經之路,並尋找可堪隱匿設伏之所。再選出一些精於掩蓋行跡者,夜裡出營後,隨在隊伍後方,將咱們走過之處做些掩飾,以免留下明顯足跡,讓敵軍哨探發覺至於不懂這兩樣本領的,便也準備乾糧飲水,夜裡隨我一起出營去設伏便是”
齊若男點點頭,上前自取一支令箭拿了,回身便走,再不多言。歐陽莫邪見她出帳,忙不迭的跟著離去。吳旬稍一遲疑,問道:“陳……將軍,還有其它吩咐麼?”
陳敬龍緩緩搖頭,鬱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