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十分忌憚,不知那彌禿子又是什麼人?”許多疑問紛至沓來,卻又摸不著半點頭腦,只是隱隱覺得,尚自高偷偷摸摸與銀玉在此相會,商議事情時又都輕聲細氣、神神秘秘,所謀必非好事。
銀玉與尚自高又私語片刻,起身要走。尚自高拉著她手,戀戀不捨。銀玉媚聲笑道:“半個月之內,我必須趕回去給我們大人一個回覆,時間緊迫的很,這次可沒時間陪你了!饞嘴貓,放心,等大事成了,要多少時間都是有的,到時一定讓你吃飽!”尚自高尋思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她手掌放開。銀玉提起細刀,搖搖擺擺走出茶館。
陳敬龍忽地想到:“這銀玉處處透著古怪,不知什麼來頭。我若能知道她的來歷,或許便能明白他們所謀劃的事情!”當即湊到雨夢耳邊,吩咐道:“我去盯著那女子,看她什麼來歷。你在這裡繼續喝茶,一會兒那個獨臂人走時,你跟著他,看他去往哪裡。千萬小心,別讓他發現了你!完事後回昨晚我們住的那家客棧碰頭。”雨夢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對這斷臂人和那輕浮女子感興趣,仍是點頭答應。陳敬龍摸出枚金幣放在桌上,留給雨夢付茶錢,起身匆匆走出茶館。
銀玉走的不快,陳敬龍一出門便看到她的背影,當即遠遠跟住。
銀玉出了鬧市,直奔無極城南門而去,等出了城,開始加快腳步,越行越急。
離城十餘里,路旁遠處好大一片亂葬崗。銀玉行到這裡,忽地躥下道路,快步奔去,衝進亂葬崗,轉眼便沒了蹤影
陳敬龍大急,顧不得再掩藏行跡,也急忙奔過去。到亂葬崗邊緣展目四望,見周圍沒有半點人影,不由暗暗稱奇:“這裡雖然墳頭林立,可也遮不住人視線。怎會看不見她?”走進亂葬崗,信步在墳頭墓碑之間穿行,四面環視,尋找銀玉。
亂葬崗裡許多舊墳被雨水沖毀,有的露出腐爛棺木,有的甚至棺木都已爛盡,直接露出白森森的骸骨;雖是下午時分,陽光明豔,此處卻頗顯陰森,似乎有些鬼氣。
陳敬龍尋了一會兒,不見銀玉,不禁失望,心道:“她不知哪裡去了,也許離開了這裡,我沒有看見。這裡陰氣太重,讓人心裡很不舒服,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正要抬步離去,忽聽身後響起金刃破風之聲,猛惡異常。陳敬龍大吃一驚,顧不得回頭去看,急用力向前一縱,抽出鋼刀橫胸護身,這才轉過身來;只覺右後肩火辣辣地抽疼,一股熱流順背而下,卻是未能完全躲過偷襲,終是受了輕傷。
面前七、八步處,站立一人,正是銀玉。她此時細刀已經出鞘,持在手中,刀頭上沾著些血跡;皺眉盯著陳敬龍,臉上有些驚疑之色,似對陳敬龍能躲過自己偷襲有些出乎意料。
陳敬龍怒道:“好哇,原來你早就發現我跟蹤你了!”銀玉驚疑之色漸褪,笑道:“你跟蹤的本領太也差勁!我若發現不了,可真成傻子了!”陳敬龍尋思一下,問道:“你剛才是躲在墳後?”銀玉笑道:“不錯。我一直在看著你,可惜你卻全沒發現!”微頓一頓,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
陳敬龍道:“我是什麼人無關緊要。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什麼來歷,跟尚自高密謀的是什麼事情?”銀玉冷笑道:“你這人當真有趣!我們即是密謀,這事自然不能讓旁人知道,又怎會告訴你?再說,我們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陳敬龍怒道:“你們偷偷摸摸不敢見人,所謀定非好事;既然不是好事,我便要管上一管!”銀玉一臉鄙視神情,冷笑道:“看你舉動,全沒半點經驗可言,不論你是大內侍衛,還是江湖閒人,都不過是個剛出道的雛兒罷了!你有什麼能力來管我的事?”
陳敬龍略一遲疑,沉聲道:“你若當真不肯說,我只好將你擒下,想辦法逼問了!”銀玉點點頭,將刀鞘拋開,雙手緊握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