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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兩個鄉下人,仍是十分高興,忙命店夥幫著把驢牽到後院喂水喂料。

陳敬龍抱著商容兒進了店,商容兒將兩枚銀幣丟在櫃檯上,要一間上房。他二人同室相處慣了,只覺是極為自然之事,所以不多要房間。客店掌櫃雖詫異這村女出手太過闊綽,但喜出望外之下,無暇多想,親自引領二人去看房間。

這小小店中,哪有什麼上房?不過是一間普通房間。掌櫃怕二人不滿意,又親自動手,加意收拾一番。二人見房間雖小,但有兩張床,正合心意,便也不多挑剔。商容兒又給了客店掌櫃一個銀幣,命他去請醫生,那掌櫃的這才明白:“這女的一直要男的抱著,原來是有病在身。”

不大工夫,請來個中年大夫。那醫生摸了半天商容兒的脈息,最後診斷:“傷寒未愈,飢餓過甚”;開了一張藥方便走了。陳敬龍聽說不是什麼大病,心中歡喜,忙命夥計去抓藥來熬,再備一桌上好飯菜送到房中。

等飯菜送到,不過是些雞鴨魚肉之類,商容兒大嘆沒有野味誘人,不過吃將起來時,卻仍是狼吞虎嚥,將這並不誘人的飯菜吃了不少。二人吃飽喝足,藥已熬好,店夥端來,交給陳敬龍。商容兒望著一碗氣味刺鼻的黑湯大皺眉頭,死活不肯張嘴;最後還是在陳敬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溫言哄逗、捏嘴硬灌等諸般手段全部用盡之下,才勉強喝了。

喝過藥後,果然出了一身大汗,身上輕鬆不少。商容兒大為高興,連贊醫生高明,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二人此時不再擔心敵人搜來,又見藥物有效,心中都感平和安定,說了幾句閒話便分床而臥,各自睡去。

不料到了晚上,商容兒還是發起冷來,依舊發抖不止。陳敬龍讓夥計在房裡攏上一盆炭火,燒的旺旺地,再要兩床厚厚的棉被蓋在她身上,這才有所緩解;不過仍是凍的面青唇白,睡不著覺。此時有了火盆棉被,自然不再用陳敬龍相抱,但他卻不睡覺,仍像以前一樣坐著說話相陪,唯一區別之處,就是對著一盆炭火,被烤的渾身冒油,與以往大不相同。

商容兒臥在被窩裡大發脾氣,不住口咒罵庸醫騙錢,藥方全無效果,只不過此時身寒體虛,咒罵之時不免中氣不足外加結結巴巴,氣勢上有些太弱。憤恨難解之餘,命陳敬龍速去將庸醫擒來痛打一頓,以洩心頭怒火。

陳敬龍知她備受痛苦煎熬,心情焦躁,只得隨口答應,溫言安慰。商容兒見他答應的並不認真,又將脾氣發到他身上,說他見自己動彈不得,便不拿自己當回事兒,隨意應付,實在欺人太甚。口中怒斥不止,兼且在被中伸拳舒腿,若不是實在沒有力氣,只怕便要躍起身來揮拳毆擊。陳敬龍見她病成這樣依舊不改蠻橫,不免哭笑不得,只好加意哄逗,說些山中趣事來分散她注意力。

商容兒發了一陣子脾氣,慢慢安靜下來。陳敬龍見她一雙大眼睛骨碌碌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生怕她又要尋釁生事,忙抖擻精神,將正在講說的打獵趣事敘述的加倍生動,想要引她注意。

忽聽商容兒說道:“這捉短腳赤頭羊的故事,你以前說過了。”陳敬龍愣道:“是麼?我倒忘了。那我給你說獵虎紋山豬的故事好麼?”商容兒道:“也說過了。”陳敬龍抓耳撓腮,一時想不起再說什麼,卻聽商容兒輕聲道:“陳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陳敬龍見她並不尋事,而且語氣甚是溫柔,大出意料之外,撓了撓頭,道:“我對你好麼?”商容兒道:“當然了!我生病了,你一刻不離的抱著我,不睡覺的照看我,自己急的跟什麼似的,我對你發脾氣,你也不計較,還講故事哄我,還不算好嗎?”陳敬龍聽她一說,自己也覺果然對她不錯,想了想,道:“你對我好,我當然要對你好!”

第十五節、又遇赭獅

商容兒微笑道:“我哪有對你好過?”陳敬龍道:“在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