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一夜忙亂。
賈珠查的很快,王子騰聽到他的查案方向,也甚贊同,所以,王家的主子因為王子勝沒個安穩,王家的奴才更是瑟瑟發抖。
“外甥無能!”
熬的眼睛通紅的賈珠在王子騰面前都要哭了,“拱二舅母喊二舅舅的那個丫環死了。”
他沒下那麼大的狠手。
他想慢慢逼供的。
可是今早再去,那丫環已然自殺。
“……她的家人呢?”
王子騰額上的青筋在突突跳著。
以為死了就算完了嗎?
他要把她全家挫骨揚灰。
“她少時父親早亡,母親和哥哥在四年前也都死完了。”
賈珠低著頭,“是二舅舅和二舅母,因為上上一個外室生氣,遷怒了她的母親和哥哥,兩人受了板子,都因救治不及時死了。”
王子騰:“……”
“她是從粗使小丫環提上來的,這兩年跟著二舅母,應該一直都想報仇。”賈珠道:“但這件事,絕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做得來的,肯定有仇家注意到她,跟她先搭上了線。”
可恨,此線索一斷,想再查就難了。
“……她是怎麼死的?”
王子騰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撞柱!”
撞柱?
王子騰磨了磨牙,“昨夜她受刑的時候都沒撞柱,如何……”
“昨夜她是沒機會。”
賈珠搖頭道:“綁著她的繩子是被一點點磨斷的,已找相熟的仵作看了,她是磨斷繩子後,自己撞柱死的。”
“當時……她的身邊沒人嗎?”
王子騰看著這個好外甥,忍不住眯了眯眼。
“外甥怕府裡還有她的同夥,有問題的幾個人都是單獨關的。”
王子騰:“……”
他呼呼喘著粗氣。
賈珠也好難受,“外甥當時還特別派了看守之人,可恨,那幾個奴才以為天快亮,就沒多大的事了,一個去提熱水,一個去拿早餐,還有兩個臨時去了茅房。”
“打!都給我打,狠狠的打。”
王子騰暴怒。
“是!”
跟著忙了一天一夜的王金在他瞪過來的瞬間,迅速跑了出去。
賈珠沒說話了。
他知道,這件事他沒辦妥當。
早知道昨夜就應該報給大舅舅的。
但大舅舅當時好不容易才眯一會,他一個不忍心……
“罷了,這件事肯定和軍中還有關係。”
最關鍵的問題還在那匹軍馬上。
王子騰看著對面的親弟弟,好悔,好恨,“珠兒,你回去找你東府的珍大哥,請他幫幫忙。”
“……是!”
賈珠應下了。
實在是不應也不行。
在外人眼中,王、賈兩家本就是一根藤上的螞蚱。
“外甥這就回去找珍大哥。”
他也看向熬了一夜,臉色更加灰敗的二舅舅,心頭難受,“大舅舅,您……您也要保重自己。”
“放心!”王子騰的眼睛就落在親弟身上,“此仇未報之前,大舅就不會倒。”
京營那裡情況複雜,同是太上皇一系的,想要拉下他,自己上,皇上一系的……更是。
裡面還有幾個王爺的人,他們都想拉下他……
王子騰的牙又磨了磨,“先扶我躺下,你再去。”
他得睡,他得儘快養好傷。
要不然,再回京營還有他的事嗎?
“記著,好生跟你珍大哥說話,千萬不要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