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建功立業,你們算什麼東西?他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他們手上是人頭滾滾,可是殺的是自己人嗎?他們跟著太祖光復國家,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們是什麼?你們連畜牲都不如。”
“……”
賈代儒生生的往後退了三步,可還是承受不住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也幸好賈芸跪在那裡,無意中擋了一下,才沒讓他一把老骨頭,當場摔壞。
“賈珍,你還認我這個娘嗎?”
“兒子,兒子錯了。”賈珍抓住他孃的手,這雙曾帶給無數溫暖的手,這一會冰涼刺骨,指尖還有好多血,刺的他眼睛疼,心疼,“母親,您等著,兒子給您,給您和太爺和爺爺他們報仇。”
敢咒他娘,還把鍋甩到太爺和爺爺身上?
這一會,賈珍身上的血在燒,站起來大步衝向門外,“來人!”
“奴才在。”
縮在學外簷下的興兒和幾個小廝忙奔過來。
“傳焦大,召府衛。”
“是!”
看到興兒急匆匆跑了,賈珍轉向自己的親兒子,“蓉兒,昨天所有附和賈瑞的混蛋,你還記得吧?”
“……兒子記得。”
賈蓉怎麼可能忘記?
只是人太多了。
他人小力弱,唐福他們是小廝,又不能衝著賈家主子們動手,他就只能抓著賈瑞一個人揍。
但事實上,他打不過賈瑞,若不是芸哥兒幫忙,他就是反過來被打的那個。
雖然賈瑞不敢把他打得多狠,可是那些詛咒祖母的話,比打他還讓他難受。
“好!唐福、唐貴,扶住你們的小主子。”
賈珍朝小廝們一揮手,“帶上這位先生跟我進去,捆人,打!”
“是!”
三個小廝不甚溫柔的抓住賈代儒,幾乎就是拖著他衝向中院。
此時,避嫌沈檸婆媳,縮在中院聽熱鬧已經有一會的賈家子弟都知道不好,奈何後院的門鎖著,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沒一會,裡面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沈檸心情舒暢了。
這學裡的賈家子弟,沒一個有出息的。
“陳掌櫃,要麻煩你多取點傷藥了。”
“不麻煩,不麻煩!”
不愧是沈大學士的女兒。
一張嘴都能殺人。
陳掌櫃想抹汗,聞言連忙躬身退走,回去拿藥。
他知道,這一下賈家要鬧大了。
反正據他所聞,這背地裡嚼舌根的多著了。
學堂都逃不掉,那兩府……
退出學堂,他拎著藥箱,直奔來時的馬車。
“芸哥兒,你起來。”
沈檸朝凍的發抖的賈芸招手,“乖,別怕,昨兒個多謝你幫著蓉哥兒。這族學……,不破不立。尤氏,拿一百兩銀子,讓人把他好生送回家,以後蓉哥學什麼,他就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