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說如果見到疑似謝正虎的人,一定不能打草驚蛇嗎?”
小五道:“後來我就離遠些觀察,但直到離開百歲街回來,都沒見那大漢和‘孩子’出來。”
“謹慎些是對的!”
原想著是明天報上去,但現在……
焦大忍不住在小小的門裡轉了一個圈,“這樣,你先去廚房弄點吃的,我給大爺說一聲。”
謝正虎出現了,還跟晉王那裡有點關係。
這就不太對了呀!
謝正虎不是跟前朝餘孽有點關係嗎?
焦大知道,像他那樣的黑道人物,是能用銀子隨便買通的,但是誰都可以拿銀子買他,晉王身份不一樣,他不能啊!
如果晉王為了上面的那把椅子,和前朝的餘孽有關,那……
老頭急匆匆的走了。
沒多大一會,賈珍跟著他就到了沈檸的院子。
“母親!”
賈珍的神情很是凝重,“我們不能就這樣放謝正虎走吧?”
但是動那太白酒館,晉王那裡肯定會懷疑,他們家早就盯著了。
只怕更想除他們賈家了。
還有西財神魯鯤,前明的時候,山西的商家就跟關外的金人合作,賈家若是拿了他財神賭坊三窟中的這一窟,肯定也不會跟他們善罷甘休。
但是眼睜睜的放那謝正虎走……
賈珍又咽不下這口氣。
“……自然不能!”
那天她差點一屍兩命。
若是好大兒再死了,這寧國府就剩尤氏和蓉哥兒了。
,!
這一家子,就等於白送給西府的賈政和王氏了。
到時候蓉哥兒能不能長大,都不好說。
沈檸轉著從賈敬那裡搶來的沉香木念珠,“珍兒,你說賭坊裡什麼最多?”
什麼最多?
那當然是銀子。
賈珍的心咚咚直跳。
他突然感覺,她娘不僅要弄謝正虎,還要弄晉王和西財神魯鯤。
“銀子最多。”
賈珍緊張的盯著他娘,焦大也緊張的盯著沈檸。
“晉王本來就看賈家不順眼,有了銀子他能幹的事就更多了。”
沈檸知道,好大兒為什麼放著殺他的仇人不敢動,“此消彼漲下,等到你不得不動的時候,其實就是你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時候。”
這?
賈珍和焦大對視了一眼,“娘,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吧!”
沈檸收了手上的珠子,“焦大,你現在就派人看住太白酒館,只要謝正虎在那裡,就不惜一切拿下他。”
說到這裡,她又轉向賈珍,“珍兒,你負責聯絡五城兵馬司,就說發現了疑似謝正虎的人,哪怕小五看錯了,也不打緊,只要查出地道,順藤摸瓜再查到財神賭坊,拿不了晉王,他西財神……你還拿不下?”
到時候,晉王敢出頭嗎?
皇上就等著抓他的錯呢。
一出頭,好大兒當街被人刺殺的事,就能歪到他頭上。
到時候,不管他有沒有和前朝餘孽有所合作,那也是說不清了。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你們……”
沈檸正要說,你們現在就去辦,突然又想到什麼,“這時候謝正虎反而是次要的了。這樣,你們都先等等,等到天快亮了,京城人聲鼎沸的時候幹。”
這樣一來,晉王再想幫魯鯤壓下,都不可能了。
“你們記著,你們從來都不知道晉王跟財神賭坊的關係,你們也不知道太白酒館跟財神賭坊的關係,你們就是聽到有個疑似謝正虎的人進了酒館,這才生怕人手不夠,請動五城兵馬司一同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