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孝順,所以她有這個資本。
但是孩子們嫁人,又有幾個能像大孫女元春似的,連婆婆都沒有?
這京城裡,基本都跟他們家似的,有個兩層婆婆。
“只要守住了你認為的底線,其他該當糊塗,還當糊塗。”
“嗯~”
元春點頭了。
王熙鳳在旁邊,聽著老太太教導孫女,也跟著得益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日一早,一聽太妃來了,老太太就親自迎到了二門。
在不知對方具體態度前,賈母也不願意自家孫女受氣,很乾脆的裝了糊塗,沒讓元春過來。
兩人彼此熱情的見了禮,說說笑笑,一路往花廳去,直到坐下,南安太妃才佯裝嘆了一口氣道:“老夫人想來也是知道我今兒為何而來。”
她把問題丟擲來,是想先試探賈母的態度。
只要對方有一點心虛什麼的,她就可以放手施為。
否則……
“是因為程家?”
賈母倒是沒猶豫,“程家老夫人請託太妃了?”她一副不贊同的模樣,“不是我為我們家元春和洛兒說話,實在是當初程家做得太過。”
侄媳婦沈氏在那些年的沉浮中,雖然沒有大變樣,但在她放開和侄子賈敬的一切過往時,眼裡已經不容沙子。
她這個時候要在南安太妃這裡示弱,回頭南安太妃傳出什麼話,就沈氏的性情,只怕再不會踏進他們西府一步。
更何況,沈氏雖然做得激進了些,卻也是經過多方考慮的。
太上皇確實因為珍兒遇刺之後,對他們賈家多有愧疚。
這一次賈家去幫他可憐的女兒遷墳,還是在他外孫的苦求下,就算有點子錯,賈家也能擔下。
所以這事,與他們賈家何干?
“太上皇為何能賞賈家?還不是因為他也心疼寶豐公主?”
是不是心疼不管,反正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他們那樣扯著寶豐公主不讓遷墳,不過是仗著洛兒姓程。”
老太太道:“您不是不知道啊,洛兒被他們傷透了心,那天來哭求的時候,都特意提了前工部陳大人家的陳棠,那孩子不是改隨了母姓嗎?”
她根本不給南安太妃發作的機會,“也就是程家改口的早,按住那程老夫人,否則,您說皇上不站他外甥,還能站他一家子外人嗎?”
南安太妃:“……”
她還能說啥呢?
只能再嘆一口氣,“是啊!”
太上皇的態度變了,所以皇上的底氣足了。
這才是關鍵。
賈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敢這麼著。
“那程老太太還想著,當初他們家能贏,想讓我們南安郡王府再幫忙出頭呢。”
“您可千萬別!”
“沒啊,我就是來跟老夫人說說。”
事不可為啊!
南安太妃喝了一口茶,“不過,我怎麼聽說,府上二老爺真的要休致?”
她不舒服,這老太太也別想舒服。
“他還年輕呀,我記得當初老國公最為喜歡他。”
賈母:“……”
自個生的不肖兒子,能怎麼著?
,!
老太太早就想過,有可能會被人家刺到眼面前來。
“就好像樹啊,小的時候挺直的,但越長越歪,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好在國公爺當初就沒指著他們兄弟幹什麼。”
他們賈家這一代是不行了。
但下一代又起來了。
“休致就休致吧,家裡總有一口飯。”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