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口。
我深吸著氣,瞪大眼睛看他。
他眼裡的東西已經不光是暴虐了。
〃你放開。〃我眨都不敢眨的看著他。
〃怕了?〃他有點得意,把煙掐了,〃有伴嗎?〃
我不說話。
他坐遠了些,還是看著我。
我掙扎著也坐了起來。
〃沒伴的話,就跟我吧!我挺行的。〃
我試著站起來,可腿真痛,沒動著筋骨吧?
可能是良心發現了,他伸出食指點了下我,似乎說:待著。就轉身到床底下找著什麼,半天夠出一個瓶子,開啟,刺鼻的藥味。
〃給你擦擦。〃他說,把深色的瓶子往床上一放,也沒有藥棉什麼的,他就直接往我身上倒。倒完了,就伸兩手來回的摸,我一躲,他就用死力氣,我把眼一閉,不在乎了。他倒輕柔了起來。
〃誰叫你惹我呢!你不知道我這人不禁招的嗎?〃
我不說話,我只想咬死他。
簡單的沒有一絲人氣的房裡,他的眼神躲在垂下的發後,刺探般的掃向我,〃就是個伴,你也知道咱這樣的有時候挺不安全的,誰知道有沒有病什麼的,還是需要一個長期的那個的伴的。。。。。。你不想?!〃
〃我不想。〃
〃嘴硬啊,那你別硬啊!〃他手一下按在我上面。
一股熱氣順著小腹就往上跑。
他不再說話,把眼前的頭髮攏到腦後,眼深深的,怎麼也望不到底。
〃男人的事還是男人最清楚,還跟我客氣什麼?〃
他的聲音很平靜,可就這份平靜讓我害怕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得了吧!〃他笑了,〃我又不說你變態。〃
〃你。。。。。。放開。〃
他一下就鬆開了手,把藥瓶收了起來,又放床底下。
〃我說真的,你好好想想。〃他把頭埋到了陰影裡。
我茫然的坐著,腳卻邁不動。我注意到他身體輕微的顫抖,他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
很久以後,回憶起那天的自己,我總覺的那是我到目前為止做的最大的一次決定,雖然當時我輕輕的恩了一聲,甚至在那輕輕的一聲後就後悔了,覺的他也許根本聽不到那麼細微的聲音,卻沒料到在下一瞬間就被他抱了住。啃咬著,象要被人拆掉一樣的。
**
回去的路上,我翻來覆去的想,我到底是怎麼了,跟他能有好嗎?難道我真承認了自己是那個?在深夜裡曾經有過沖動,可我已經學會了壓制,怎麼就又被他挑起來了,該死!
可我又猶豫,我曾試著對女人產生興趣,可我辦不到,這樣的我,女人動不了,男人不敢動,乾脆出家得了,只是。。。。。。
什麼是伴呢?
腦海裡只有那雙該死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他找我就為了這個嗎?
我痠痛的身子象要被什麼壓扁了一樣,心卻空蕩蕩的,沒有著落。可他有病怎麼辦?
想到這,我忽然笑了,奇怪自己怎麼又轉到那上面去了,不說堅決要忍的嗎?十九年都過去了,不都挺好的。
真他媽的混蛋!
低咒著,我拉了個長臉回了宿舍。
洛文雨看到我,看我一臉的包,以為我出什麼事了,跑來安慰我。
我只能苦笑。
我能告訴他,我被一男的騷擾了。那我還有臉活嗎?
不過那之後,陳雷的電話倒停了。
他好象在暗中埋伏著。
**
總是膽驚受怕不是我的風格,我給他打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