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還有一碗醒酒的湯,瞳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端了那碗湯到喬雲深的跟前:“頭疼吧?喝了就好了。”
她是個醫生,知道喝太多酒是什麼感覺,況且她自己也曾經那麼放縱過。
喬雲深接過了蘇染遞過來的碗,默默的碗裡的東西喝了,看著瞳欖,問她:“你怎麼來了?”
迷迷糊糊中,是好像看到了瞳欖的臉,他一直以為是幻覺,沒想到卻是真的。
瞳欖面不改色,淡淡的說:“我找了一個工作,醫院那邊把我派過來,學習一下這裡的先進醫學知識,我沒有地方住,只能暫時住在你這裡。”
她這麼說著,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醫院,更加不是沒有地方住,她只是看他這樣,心疼而已。
喬雲深愣了愣,隨即點頭:“哦,行,那我再找地方。”
說完,喬雲深就要離開,瞳欖在他身後開口:“雲深,我就那麼討厭?連收留我一下都不肯?”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喬雲深還能說什麼呢?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你要是不覺得有什麼,我都可以。”
瞳欖衝他微笑:“那坐下吃飯吧。”
“嗯。”
很久都沒有吃過飯的腸胃似乎並不太合作,喬雲深吃了一點就覺得肚子不舒服,疼的很,但是,他忍著沒說,也沒告訴瞳欖。
“很熱嗎?怎麼你額頭上會有那麼多汗啊?”
瞳欖還是發現了他的異樣。
喬雲深勉強的扯出了一抹微笑:“嗯,是有點熱。”
沒有病人可以
逃得過醫生的眼睛,更何況,這個病人還是醫生心愛的人,瞳欖放下了碗筷,起身,從藥箱裡面拿出了胃藥,又倒好了水,放在了喬雲深跟前:“吃吧。”
喬雲深一愣,隨即笑著說:“有個醫生在家裡是不錯啊。”
瞳欖沒有說話,坐下來,接著吃飯。
以後的日子,喬雲深每天都會跑去喝酒,瞳欖默默的,也不阻止,只是在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把他從酒吧裡面抗回來,再給他備好醒酒的藥,做好了飯,放在他的跟前。
整整一個月,瞳欖每天都在酒吧和喬雲深家裡的路上往返著。
她從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為他做好了一切。
終於有一天,喬雲深從床上醒來,看到床頭備好的一切,忍不住問她:“欖欖,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從你來了之後,我就以為你會問我什麼,你為什麼不問?”
瞳欖坦然的看著他:“我知道那件事情給你造成的傷痛,所以,如果喝酒能讓你麻醉自己,能讓你暫時不疼,我為什麼要問。”
她愛他,所以對他放縱的疼愛。
喬雲深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欖欖,我不值得你這個樣子。”
“雲深,我愛你,所以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我願意這樣愛你,如果你覺得還在心痛,你可以繼續,我是醫生,我會照顧你。”
她眼睛灼灼的看著喬雲深,將心底裡的話全部都說給他聽。
喬雲深看著瞳欖,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出去了。
他們之間,開始轉折是在又一個月之後,瞳欖在美國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她在一家醫院做臨時的醫生,有時候也會出外診。
那天,正好去出外診,病人病的很重,去不了醫院,只能在家裡叫醫生過來,等弄完了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這裡離喬雲深住的地方很遠,瞳欖看看錶,打算去外面打個車。
夜深了,這裡地處偏僻,打車也很難,偏偏手機還沒電了,瞳欖看看天色,只得沿著馬路往前走,打算走到哪裡可以打到車就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