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相比起金銀雕鏤的皇宮,林初月更喜歡熱鬧的林府。
皇宮是一座金絲籠,在牢牢困住人的靈魂之時,也將本是純淨的靈魂染黑。
“初月參見貴妃娘娘。”
見林貴妃到來,林初月起身朝著林貴妃行禮福身。
“坐下吧,今日叫你來主要是談一下婚期。”林貴妃根本沒有抬頭去看林初月,或者說,若不是因為炎王的關係,她會立刻叫人殺了林初月,滅了林府。
“一切全憑貴妃娘娘做主。”
哼,心中冷笑著,林初月又豈會不知林貴妃此時心中作何感想,自己腳下走的泡當然要自己承擔,你兒子乾的好事管她毛事。
“既然這樣,婚期就定在初春之日。”
“是,貴妃娘娘。”林初月巴不得把林妙然送出去,況且,她也說過定然會在林妙然大婚之際,送給她一個別開生面的大禮。
鳳天嘯生辰上發生的事情林初月哪會忘記,她這個好妹妹可是隨時隨地都像要了她的命呢。
在華秀宮停留了片刻,林貴妃離去之後,林初月也緩步離開了華秀宮。
看了看天色還早,林初月腳步轉了個方向朝著天錦苑走去。
一進入天錦苑中,便聽到那一聲聲充滿惆悵的琴音傳入耳中,果然,在迴廊盡頭,一道月牙白的身影出現在林初月眼前。
琴案前,鳳天錦十指撥動著琴絃,感受著不遠處那一道鵝黃色的身影,眼底一抹說不出的寒意。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清冷的話語透著一絲疏離的味道,鳳天錦依舊坐在琴案前撫琴,卻感覺到林初月身形一頓。
林初月自然能感受到鳳天錦話中的寒意與那股莫名的疏離,緩步上前,看著琴案前的男子:“二皇子的傷可好了些?”
“初月是專門進宮,為了給本皇子看傷的麼?”
錚——,琴音戛然而止,鳳天錦轉過那雙清冷的眸子,看的林初月心底一抹寒意徒生,他怎麼了?
“貴妃娘娘邀我進宮談論四皇子殿下和家妹婚事,我也正想著進宮看看二皇子的傷恢復的如何了。”
感受著那雙眼的清冷,林初月暗自吞嚥著口水,為何今日鳳天錦給人的乖覺如此怪異,就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那天發生了什麼?”鳳天錦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初月一怔,那天發生了什麼?他說的是哪天?“哦,二皇子說的是四皇子生辰那天的事情啊。”
恍然大悟,一抹大大咧咧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多謝二皇子殿下關心,那天我突然覺得不舒服回去睡了一覺就好了。”
心底幾分發虛,鳳天嘯生辰之日發生的事情,她還真的是睡了一覺就好了,可惜那一覺她失去很多,但獲得某個自私自大的男人,算是讓林初月心底平衡了些許。
若是那一晚鳳炎沒有及時趕到,就算是強行解了身上的合歡散,怕是她此刻也無法完好的坐在鳳天錦身側說笑。
“讓二皇子殿下擔心了,可能是宴席之上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肚子就特別的疼。”睜眼說瞎話,說的和甚有其事一樣,這天下怕也只有林初月一人了。
看著那雙墨玉眸光中的笑意,鳳天錦劍眉微微的皺在一起:“你沒事就好,為本皇子看傷吧。”
“好。”
天錦苑的屋中,林初月檢查了鳳天錦肩膀上的傷口,點了點頭:“二皇子肩膀上的傷恢復的不錯,看來這一段時間確實很聽話。”
一道醜陋的傷疤突兀的出現在鳳天錦白皙的肌膚之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初月將白布扔在了一邊,拿起隨身攜帶的炭筆在紙上寫了幾位藥:“這些藥每一天一次就好,喝上七天就好了,但還是要注意不能大幅度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