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線始終背道而馳,結合的是肉體,而靈魂卻各自飄蕩。
秦獅重吻了她一下,復吐出一口口水。“乏味,你怎麼一點味道也沒有?”
他被養刁了口感,只對單一香味有興趣。
“你喝太多酒的緣故,味蕾都麻了。”她撫撫刺痛的唇,指上一抹紅。
“你敢頂嘴,我都不知道叫你來幹什麼?”他煩悶地甩甩頭,仰頭就著瓶口一飲。
“你需要我,秦先生。”他有心事,可是她無力解憂,他只談性不談愛。
他突兀地一笑重重放下酒瓶。“告訴你一件很好笑的事,看到你以後我反而失去性致,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我姐姐?”她心口揪得發疼。
“那個婊子算老幾?給她提鞋都不夠格。”她在生氣吧?醺然微笑的秦獅有幾分失神。
為之一震的戚宜君抓著胸口直髮寒。“‘她'是指……女孩子?”
“頑固、任性、倔強,有理無理全都講不通,氣得人不打她一頓不成。”看著自己的右手,他倏地往空酒瓶拍了下去。
瓶破手裂,血跡斑斑。
“你……”她覺得好卑微,心愛的男子受了傷卻無權為他包紮。
這一刻,她有真正心碎的感受,終於有個女孩突破他冰封的靈魂進入他的心,而那個人卻不是她。
她羨慕能為他所愛的女孩,多麼幸福呵!汲汲多年的付出終是一場空,她甚至沒有怨天尤人的資格,一切都是她甘心承受。
一句句低罵充滿柔情,她多希望成為他口中那個任性又蠻橫的女孩,即使挨頓打也值得,他對她從沒生過一次氣,只有鄙夷。
“這是最後一次,另尋金主吧!”秦獅幽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你說什麼?”她當自己聽錯了,少了血色的唇微微顫抖。
他舉起手中的煙一點。“我對你的身體已失去興趣,趁還年輕去找別的男人撈點養老金。”
“因為她?”不曾擁有,何來苦苦糾纏?戚宜君反而堅強地問他。
她早料到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太早,她還沒做好離開他的準備。
好苦。
“是。”
“如果沒有她,你不會提出要我走的話吧?”習慣有時候是……一種習慣。
他討厭女人,討厭媒體記者追著他要緋聞,所以,他包下女人。
這五年來,她是他專屬的妓女,雖然他有其它的發洩物,可是她仍安份地等著他一時興起的慾望,不伎不求地甘做沒有聲音的女人。
情婦嗎?
她從不認為自己能勝任,默默地含著眼淚數著他離去的日子,絕望地一日復一日,直到被拋棄的那天到來,她是背叛愛情的女人。
曾聽過一句話,愛人之前必先愛自己,不然沒有資格去愛別人,而她最愛的不是自己,所以她得不到愛。
“沒錯。”有個隨傳隨到的女人很便利,女人的面孔對他毫無意義。
“你的實話很傷人。”她苦笑地低下頭,掩飾眼角的盈盈淚光。
“你走吧!鑰匙留下。”他不僅傷人,更絕情。
戚宜君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假使我不是戚玉庭的妹妹,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不會。”他回答得很直接。
“是嗎?”原來無關恨,他只是不愛她而已。
深深地一鞠躬,沒有大吵大鬧,她用眷戀的愛意看了他最後一眼,自此以後怕難相見,就讓她再貪心一會,記清楚他的模樣。
走出這裡的日子將是一片黑暗,她必須出賣身體,過著生張熟魏的生活好還債,成為名副其實的妓女。
“等等。”
她以為他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