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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話似的,除非他躺在闔上的棺材裡,從此不再有呼吸。

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該死地令人發火。

阮正達裝出害怕的表情。“別殺我,我只是賺你少少診金的窮醫生。”

“小丑。”他冷哼一聲,看向“他”一身的傷口。

不上藥還有完整的膚色,一上完藥像是調色盤,青青紫紫地佈滿手臂和雙腿,額頭的一小塊傷痕塗滿凡士林,耳後一片淤血清晰可見。

“他”堅持不讓他檢視胸前和後背,一副防他侵犯的模樣抱胸戒慎,真想剖開“他”的腦子瞧瞧,到底裝了多少豆腐渣,寧要貞操不要命,他還不至於飢不擇食,連個受傷的小男孩都要生吞下腹。

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道德感不允許,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同志傾向。

女人是很煩人卻少不了她們,他有旺盛的生理慾望沒錯,但一直以來,發洩物件僅限於女人,不可能對同性有超乎尋常的慾望,他不是同性戀。

全怪“他”長得太美才會讓他想入非非,等衝個冷水澡後就會降溫恢復理智,“他”是碰不得的男孩,清純、絕美的小男孩。他如此告誡自己。

“秦老闆,接下來是高難度的專業領域。”故意消遣他的阮正達正清洗雙手。

秦獅還沒開口問,表情一變的藏璽璽捧著扭折的足踝往後一縮,兩眼射出驚駭和防備的目光。

“橫豎要挨個幾下,你躲也躲不過,我是在盡醫生的本份。”他儘量把口氣放柔,消毒一些看來心驚膽戰的器具。

好……好可怕,她緊抓身側男子的手哀求。“獅子頭,你別讓他靠近我。”

“你叫我什麼?”他的表情陰晴不定。

“獅……呃!阿獅哥哥,幫助殺人是有罪的行為,請拿出你的道德良心救助孤立無援的小落難者。”她會給他早晚三炷香。

“有人說我沒有良心。”他好笑的勾起唇,斜睨拿著針筒聳肩的遠房表哥。

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很遠,彼此的父母住得近又時常往來,因此兩人的交情才持續了三十幾年。

目前阮正達是秦家的家庭醫生兼心理諮詢師,不時上門走動接收些口水垃圾,光明正大地開立收據要他去繳費。

“就算你良心被狗咬了,是不是應該先對付那條狗?”她寧可自行上醫院治療,也不讓恐怖的屠夫動她一下。

被當成狗的男子露出森冷白牙。“得罪醫生不是件理智的事,尤其你的命運還捏在我手中。”

“啊!秦獅,你快阻止他,我保證不到你家送牛奶。”她戰慄地抓傷他手臂而不自知。

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他”出奇小巧的手指。“阮醫生,注意你的職業道德。”

“醫生也是人,誰叫她出言不遜,侮辱我崇高的犧牲精神。”他裝出有仇必報的嗜血表情。

“阮、正、達,想讓鼻樑再斷一次嗎?”這次他會打得很準,絕不失誤。

“不要吧!整型費很貴的。”他撫撫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鼻子。

八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那件憾事依然是眾人心頭上揮之不去的惡夢,有人避居國外,有人沉屍湖底,有人心結難解,更多的情愛糾葛至今仍理不清。

為免兄弟反目成仇,他這個無妄受災的中間人狠狠地接下一拳,當場聽到鼻樑斷裂的聲音,流不停的鼻血差點葬送年輕有為的熱血醫生。

前後動了幾次手術才矯正回來,英挺的鼻子繼續使眾多女人迷戀,他當然要好生保護著。

“少說廢話,治療他不要驚嚇他。”稍有神智的人都會為他荒唐的舉止而起了防心。

阮正達一本正經地笑笑。“她有兩處傷口很深,不縫合會留下醜陋的疤,你要我放手不管嗎?”

玩笑歸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