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美麗女子不會無故發瘋,必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身心無法負荷而選擇自我逃避,另一方面也為保護她所在意的人。
“你……你知道我強暴了她?”他大驚失色地漏了口風。
“強暴──”
天哪!她真的要暈了,瞧她做了什麼事,把一件該埋藏於地的穢行給挖了出來,她真是罪該萬死,閃電打雷最好劈準些,不然她非把真相寫出來不可。
人在沒有防備的時候最容易脫口而出,孟廣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她早已得知一切醜行,因此失措地自曝馬腳,供出令人心寒的事實。
難怪秦獅的姐姐會受不了,兩個都是她的親弟弟,她不知該保護誰,在身心受創的情況下只好自我放逐。
“狡猾的小婊子,原來你是故意誘我說出實情。”他臉色一獰,透出殺意。
糟了,他抓狂了。“我寧可你什麼都沒說,這是件令人痛心的獸行。”
“你懂什麼?我就是愛她,可是她卻不讓我愛她,她心裡只有秦獅是她弟弟。”而他永遠是個外人。
他不甘心吶!
憑什麼秦獅可以擁有他想要的一切?親情、友情和愛情都一帆風順,他看了好眼紅,不奪過來他無法平衡,包括他溫柔似水的姐姐。
從來沒有人對他溫柔過,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可是老天偏偏要和他作對,他愛上了大他五歲的親姐姐。
“哼!偏激,她要是不愛你這個弟弟何必緊閉其口,她是在為你禽獸不如的行為掩飾。”人總是相信眼見之事,不用心去探查假像之下的真實。
記者的存在便是為失落的真實申訴,挖開盲點下的真相,還諸正義一個公道,讓民眾有知的權利,告訴他們萬惡莫為,終有水清魚現的一天。
壞事做不得,小心記者就在你身邊。
“你胡說,你又不是她怎知她心底的想法?我饒你不得。”沒人愛他,他就自己找愛有何錯,為何每個人都看不起他?
霍然勇敢的戚宜君擋在她面前。“不要,你到底還要沾上多少的鮮血才夠?”
“多你一人不嫌少。”他已經讓自困的自卑竄出頭,絕不允許有人洩露他的私密。
孟廣歆掏出藏於身後的槍,先將槍口指向戚宜君前額準備扣扳機,突地門口傳來一句阿彌陀佛,他驚愕地回頭一視──
“歆弟,你還不能放開狹隘的心嗎?”
熟悉而眷戀的聲音竟出自一位慈眉善目的比丘尼口中,他當場崩潰了。
“不──”
俗名孟名倩的釋情法師一如他記憶中恬雅一笑,輕柔地撫著他的臉說:“我原諒你了。”
“倩姐,我……”他哽咽得泣不成聲,一身出家人打扮的她竟讓他陌生。
那一頭綰起的美麗長髮呢?
“你也原諒自己吧!”她在佛祖懷中找回昔日的自我,不再惡夢連連。
“我愛你呀!你怎麼可以……”他又再度被拋棄了。
一旁的藏璽璽在戚宜君的幫助下割開了束縛,惡意十足地插上一句。
“現世報呀!多情先生。”
第十章
雄獅的柔情!
這是什麼鬼標題?如今大街小巷人手一份光明報,看得人邊走邊掉淚地感動萬分,鐵漢柔情型的情人再度盛行,每個男人都裝出一副很冷鷙的模樣,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因此,真正的雄獅不得不遮遮掩掩,生怕被別人發覺他就是報上頭版的那個人。
記者果然是無孔不入的蟑螂,連本人都不知情的真相也挖得出來,他從一看完從未訂閱的光明報,情緒久久無法平復,為下筆者犀利又敏銳的寫法感到錯愕、震驚,她的確改寫他對記者的負面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