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微冷的手忽然觸上側臉,指尖撫過他的下唇。
那溫熱的觸感摩挲過唇角微腫的地方,然後探入了盛枝鬱的口中,壓住了他微尖的下犬齒。
盛枝鬱眼神一凜,用力地咬下。
“嘶。”祁返吃痛,卻慢悠悠地把手抽出來放到他眼前。
“你看,這顆牙咬的跟你昨天晚上咬的形狀一模一樣。”他說,“別想抵賴。”
盛枝鬱:“。”
“不過你不記得也正常,”祁返收了半分玩笑,“你昨晚被下藥了。”
“我被下藥……”盛枝鬱看著他,“你這麼清楚?”
“懷疑的話,可以查監控。”祁返說,“你昨天晚上兇成那個樣子,我都以為你是藉著被下藥,想把我的心窩子掏出來吃了。”
想起影片裡的自己,盛枝鬱無意識抓緊了被角,“那你趁人之危?”
祁返抬起被咬的左手:“可是我覺得你比較危險。”
“……”
事實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盛枝鬱難以接受。
他沉著臉色將人推開,想下床時,右手卻不知落到床心的哪處,摸到一片潮溼。
盛枝鬱猛地僵住。
祁返看著他耳後攀出淡淡的紅,明白了什麼,帶著調笑低聲道:“昨晚喝了酒,又鬧太晚,把你收拾好了就沒精力收拾床了,好像弄髒了。”
盛枝鬱額角跳痛:“閉嘴。”
這位可是渣攻組傳言身經百戰的渣男,這種局面當然遊刃有餘,他就不該在床上和他談事。
但剛移到床沿,盛枝鬱又被祁返強勢地攬了回去。
他被抱到床尾,動作牽動了後腰之下,那陣難以啟齒的麻痛瞬間讓他僵住。
“……你做什麼,”盛枝鬱剋制著表情,但手還是下意識地攥住了自己浴袍領口,“想死?”
炸毛了。
“不想。”祁返眼尾微攏,“只是床下有玻璃花瓶的碎片,你光著腳下去又要受傷。”
他的視線掃過盛枝鬱警惕的雙手,往下探了兩寸:“畢竟,你本來就夠不舒服了吧?”
意識到他的目光在看哪,盛枝鬱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原來你知道我不舒服啊。”他借力起身,漂亮的五官落出笑意,漾著淡淡勾人的危險。
非常不得了的一張臉。
祁返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後半句話。
“不是說渣攻組個個都身經百戰,技術經驗領先全快穿局?”盛枝鬱捕捉到男人臉上一晃而過的不自然,諷刺,“祁返,看來你是隻有事後溫柔啊?”
前面這張笑容輕浮的臉僵了一瞬,盛枝鬱一早上的煩躁終於得到了平衡。
他推開祁返的肩膀想落地,卻感覺腰處的手驟然收緊了力道。
盛枝鬱立刻回頭,卻被祁返微沉的眼神怵了一下。
“誰說我……”
低淡的鋼琴曲驟然響起,打斷了祁返。
意識到是電話在響,盛枝鬱放平的膝蓋猛地一抬,頂在了男人的腹部。
祁返疏於防備,側過身悶哼了一聲。
盛枝鬱接起電話。
“卷王,你在哪個醫院打狂犬疫苗呢?”電話那邊道,“組長今天要巡查,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馬上。”盛枝鬱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向床心。
祁返躺在床裡,雪白的被褥遮過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但聲音有點悶:“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你們白月光做事兒跟渣攻也沒什麼區別。”
盛枝鬱腦子亂的很,現在正需要自己冷靜,他一把拽過祁返放在床沿的手機。
刪除錄影後,開啟備忘錄留下一串號碼:“昨晚的事,你自己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