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他的律動攪亂了她的神志。她的手腳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身體。
他喜不自勝,嘶吼著把他的種子深深送進她的子宮。
喘息平定,他還戀戀地不肯離去,緊緊擁著她,額頭頂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驚喜地發現她的身體在他懷中如此契合,好似為他而生:“阿楚,你是朕的,朕的。”
她一震,被解除了情慾的魔咒,輕推著他:“我累了。”
“朕也累了。”他一笑抽身,坐了起來,又來拉她:“收拾一下,咱們睡吧。”
不知什麼時候,床邊已放好淨身的毛巾,疊得整齊的乾淨寢衣。楚言背過身擦拭身體,胡亂穿上衣服倒頭就睡,看也不看他一眼。
胤禛也不計較她的彆扭,只好笑道:“你不肯服侍朕?朕可叫高無庸進來了?”
楚言不理不睬。胤禛等了一會兒,只得自己穿好衣服,上床擠在她身邊躺下,夙願得償,滿懷喜悅,竟無睡意,忍不住從後面擁住她:“今兒才發覺,朕竟白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帶給他這樣的滿足和幸福。
他吻著她的額角耳朵。她微微一顫,也不回頭:“還請皇上保重龍體。魅惑君王的罪,我當不起。”
“有朕在,誰敢治你的罪?”他把頭埋在她頸窩裡磨蹭著:“朕早就被你魅住了,今兒卻是朕惑的你。朕老了,心有餘力不足。你大可安心睡覺。”
停了一下,又道:“若是當初——二十年,耽誤了你我多少好日子。”
絮絮叨叨說了一陣,見她毫無反應,扳過她的身子一看,雙目微合,鼻息均勻,竟睡著了。他有些不滿,轉念一想,她原就醉了要睡,方才一番折騰,只怕真是撐不住了。
今夜過後,她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帶著這份滿足,一條臂環住她,他含笑入夢。
過了好一會兒,楚言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合上眼,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怎麼會變成那樣?她明明不願意不喜歡他的碰觸——難道只是因為她太久沒有男人?!她該怎麼辦?
日朗?她在心中呼喚。世界仍是一片黑暗安靜,只有身邊這人的呼吸和鼾聲。他離開了,因為她有了別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挪動身體,想要離邊上這人遠一些。
“阿楚,”他睡意朦朧地喚了一聲,手臂突然一緊,把她收緊在懷中,鼾聲依舊。
她閉上眼,不敢再動。
楚言醒過來時,天已大亮。
宮女們似乎都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洗澡水備了好,夫人可要沐浴?”
楚言沉吟了一下:“嗯,把澡盆抬進來,你們退下去,我自己來。”
“是。”
褪盡衣裳,把身體慢慢滑進水中,看見面板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想起昨夜情形,楚言一臉茫然。
終於還是發生了。他終究還是不肯給她留下餘地。難道她的餘生就要在這深宮裡度過?她再也見不到哈爾濟朗和怡安了。怡安會不會因為她在這裡,執意回來?她該怎麼面對女兒?怎麼面對撫養怡安長大的皇后?四面宮牆,她的出路在哪裡?
耳邊又想起他霸道的聲音:“你還朕一個孩子,為朕生一個孩子。”她的手覆上小腹。還給他一個孩子,他們就能兩清嗎?他就會還給她自由嗎?她不相信。他要孩子,只是一個藉口,只是要一條能拴住她的鎖鏈。她能把這樣一個孩子生出來嗎?生在皇宮裡?
弄不清他該有幾個孩子,似乎夭折的很多,除了繼承了皇位的弘曆,沒有活得長的。
她還未絕經,可生育期基本上過了,應該不會再有孩子。她自己呢,又該怎麼辦?
她發了很久的呆,水冷了也毫無知覺,直到外面響起他的聲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