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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媽一聲令下,將丁曉輝招走後,陳雨菡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開個房間,被老媽抓個現行,上個床吧,緊要關頭又被老媽掐斷!哈哈,那傢伙整天就想著乾點兒壞事,現在終於名正言順了,一天之內,兩次都被老媽破毀掉了,尤其是最後一次,好比高速路上疾馳的車,猛然來了一個急剎車……人生最大的囧囧之事莫過於此。
陳雨菡雖然同情他,但想想他那鬱悶不甘的一張臉,以及……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想笑。
等她笑夠了,心裡琢磨著好事多磨,她還是趕緊跟吳林珊回合吧。
陳雨菡開車去了商場,找到吳林珊,得知丁曉輝給她打過電話了,她正想著給他回個電話,周子錚的電話恰好打了進來,“菡菡,子琪心臟病發作了,死活不肯做手術,非要見丁曉輝。你媽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都不接,現在也只有你能聯絡上他,你趕緊把那個人帶過來。”
“帶……帶到哪兒啊?”陳雨菡也唬了一跳,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你不是在地下一層嗎?你把話說清楚,子琪的心臟病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會發病?”
“別的事回頭再說,你先把丁曉輝帶到人民醫院。你媽,我爸都在。我們正勸子琪做手術,可這丫頭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非要見丁曉輝。性命攸關,你就是綁也要把那個人綁過來。”
“嗯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把他帶過去。”
陳雨菡立馬給丁曉輝打電話。
丁曉輝聽說此事,也是嚇了一跳,其他的事先放一放,生命重於天,於情於理都得去醫院。
三個人說好在人民醫院門口碰頭。
……
病房內,周子琪像個矯情的小女生一樣,嘟著嘴要求丁曉輝唱歌:“小灰灰,你得給我唱一首歌,就唱你那首《不能沒有你》,要不然我死也不做手術!”
“丁曉輝,你快唱吧!”陳雨菡催促,眾人附和。
“我唱。”丁曉輝輕瞥一眼陳雨菡,想起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大學時代,他們的甜甜蜜蜜,風風雨雨。
他的眼,波光流轉,溫情脈脈。
低沉的猶如天籟的歌聲響起:
“漆黑的夜裡,我一遍遍問自己,能不能忘記窈窕的你?
醺然的夢裡,我一遍遍問自己,能不能忘記明媚的你?
熹微的晨光下,我一遍遍問自己,能不能忘記傾城的你?
不能,不能,不能!
我不能沒有你!
中了你的毒,心裡念著想著的全是你,我一遍遍回答自己。
從幾時起,你牽著我的心,拽著我的肝,我的心肝喲,即使忘記全世界,又怎麼捨得忘記你!
我——
不能,不能,不能,
不能沒有你!”
周子琪在魂牽夢繞天籟般的歌聲中,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淚水從眼角溢位,悄無聲息地緩緩滾落,沒入耳際的髮梢——他的聲音,依舊像當初那樣,一聲聲的音符像一把把的小錘子重重地敲擊在她心上。
丁曉輝的嗓音一亮出來,就驚豔了好多人的耳朵,尤其是周希文,他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個低聲歌唱的年輕人。
唱完歌,大家動員周子琪趕緊手術,結果周子琪又趁機對丁曉輝提出一大堆無傷大雅的要求,見他一一答應,這才同意手術。
二十分鐘後,周子琪被推進手術室。
大家都在手術室外等著,或坐或站,一動不動。
葛麗蓉緊挨著周希文坐著,一向強勢的她這會兒少了凌厲,多了擔憂和不安。她滿眼的愧疚,低聲跟周希文道歉:“希文,對不住了,都怨我,是我害的子琪住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