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肆虐,讓我連換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許久,他終於停下,在我耳邊兒輕聲問:“還疼嗎?”
“啊?”我大口喘息,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哦哦哦……不不不……不是那麼疼了……”是說我的手,幫我分散注意力的意思?我謝謝他八輩子祖宗!
他掌心輕輕摩擦我的臉頰:“臉色怎如此難看,害怕?”
“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對上他冰寒四濺的雙眸,全身彷彿結冰,哆哆嗦嗦的厲害。
“沒事,烤一烤就紅潤。”他習慣性的拉上我的手,聽到我悶聲哼疼,趕忙鬆開,抓上了我的手腕兒,順手取下了牆壁一旁的火把,拉著我往地牢深處走去。
“烤烤?什麼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貌似……我要倒大黴了!
他不回答,一言不發的強硬拉我走過一條很短的過道,越走越黑,他又拉著我繞了一週圈,將周圍的火把一次點燃,把手中的火把對到了一旁的角落裡。
他觀察了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我道:“喜歡這裡嗎?”
“不喜歡,想走。”我如實回答。
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跟用品,很明顯,這裡雖然地方不大,卻是允西大牢的地下刑訊室,怪不得我在上一層沒看到審訊的地方。
“知道這裡為什麼空置了嗎?”
“不、不知道,想走……”我都快哭出來了。
“是楚輕寒清空了允西的各處大牢,沒犯人了,自然空了,楚輕寒為了你,可真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他完全不理會我想走的心情。
我恍然大悟,就是楚輕寒逼霍天行交出我的那一次。大哥果真沒騙我,那些死在林子裡的,並不是邊城的將士。
“我跟你回去,是我不好,我不……”
“來都來了,最起碼要好好的玩一玩再走。”他輕輕拍打我的手背,指了指不遠處左邊第二個位置:“知道那是什麼嗎?”
……
看著他手指的方位,石頭堆砌的方形裡,滿是木炭,中間橫至木樑,立樁兩旁,木樑上纏繞著麻繩跟鎖鏈。
“不、不知道。”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盡力讓自己不要哆嗦的太厲害。
他鬆開我的手,拿起一旁臺子上的火摺子,直接扔進了木炭堆裡:“本王記得黑虎寨的大牢裡也有,既然你不知道,那試一試就知道了。”轉頭看我的時候,唇角冷冷勾起,彷彿在跟我說,‘別想趁本王點火的時候跑掉,本王不會給你機會的’。
“知、知道,我知道,我……我剛才一時糊塗,不不。一點兒都不想試……”我嚇的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搖的我頭都暈乎了。
這種刑法叫炙烤,原本是將犯人倒掛在頂端的木樑上,底下點燃木炭,跟倒吊的腦袋差不多隔著二十公分的距離,直到被烤死吊死為止。
旁邊的兩根木樁,是凌止之後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兒,也給了炙烤這種刑具兩款烤法,除了烤腦袋,還可以將人兩腿分開,綁在木炭池兩旁的木樁上,檔部跟炭火也隔著二十公分的距離。
拓展出的這種刑法,有的叫烤雞,有的叫烤蛋,專門針對男子,雖不會如烤腦袋那般致死,可還不如去死。
想起凌止那句‘烤烤就紅潤了’,我全身汗毛豎起,有種周圍都是惡靈的陰森感。
“我我……我沒、沒沒、沒雞蛋……沒……不不不……”
“哦,也對,你並非男子。”他興致勃勃的拉著我找了個性別專用的刑具:“這個黑虎寨大牢裡沒見過,挺好,你不試試?”
“不不不不……不要。”我額頭豆大的冷汗珠子,滾落了兩顆。
只見一木馬。雕刻的活靈活現,前蹄躍起,似在奔跑,木馬的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