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樸素的院落,只有零散的花,塊大的種植蔬菜地田地,院中自搭的架絡上養著蠶蟲,院的一角還養著幾隻雞,從屋中走出一位農婦裝扮的婦女,四十幾歲的年紀,也許更年輕些,歲月在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出肆虐的痕跡,她走路的姿態很典雅,她望向正男時,目中驕傲且欣喜,視線轉至我身上時,有禮的含笑點頭示意,示意我和她的兒子進屋。
婦人端出點心茶水,支開她的兒子,優雅的慢吞吞的喝茶,半晌,終放下杯盞,對我和氣的說“聽說姑娘有兩個孩子,我常聽正男唸叨他們,我還知道姑娘經營著龐大的布莊生意,我有一事相問:姑娘為何同你的夫君差離?”
我意識到未來婆婆不是好糊弄相與的主,她很有主見,也很精幹聰明。可是,我不能給她答案,搖頭不語,即便我編了謊話,她也能看出來,女人的謊話在女人面前,最不易保守。
她嘆息一聲,語氣裡有不捨、可惜、同情、理解,唯獨沒有‘接受’,明顯的事實擺在她眼前,“你看,正男是個好孩子,也許他真正需要的是位溫柔、賢良、溫順的從未成過親的‘小’姑娘,我年輕時,也好勝爭強,結果呢?我帶著唯一的兒子,辛苦的獨自撫養幼子成|人,我不能給他最好的生活,但,憑我的眼力,你不適合正男!你是個天生就不安分的姑娘,比男人還能幹,比男人還堅強,你太強大!到時受傷的只能是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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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際裡一片空白,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被拒絕的理由竟然是我太能幹?我為之沾沾自喜,自豪的能力!
女人一旦堅強便失去溫柔,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連身為女人的同類也看不起!女人若一味的溫柔懦弱,便失去自衛的外殼,被傷害的鮮血淋漓。我哪怕沒男人要,也要做彪悍的女人!男人有什麼好稀罕,不過是風花雪夜裡多餘的看景,好看卻不可靠。我在古代裡最終能追尋到什麼?
衝出院落,失魂落魄的無目的的四處遊走,行人避瘟疫般的遠離我,我旋風般的衝入酒樓,狂點了貴的吃食,加了一壺美酒,獨自一人消愁。
抱著一甕酒罈,做觀音樣,拋灑楊柳枝似的拿筷子沾酒,酒水雨點似的滴落,我痴痴的傻笑,我想知道樓下的人如何反應從天降落的水?酒?露水?
殺豬樣的屠戶猛男,一抹腦脖,罵罵咧咧的上樓,左右看了,見沒異樣重新下樓,片刻又衝上樓,大吼“哪個狗孃養的往老子臉上撒尿?”
樓層上下沒有一人吭聲,這大漢看似魁梧,所以沒人敢惹。
一個清亮,帶點無禮的女聲笑道“難道你是喝尿長大的?”
一時間,滿堂的人鬨堂大笑,大漢一愣,見是個醉酒的女子,本欲放過,不過這女子卻嘲笑他的寬容,不放過惹禍的機會。
“難道?你真是喝尿長大的?哦,那味道可不好聞,我奇怪你竟能長的這麼結識”。女子一邊灌酒一邊調笑。
大漢被徹底激怒,大步朝女子走來,破口大罵“老子殺豬半生,從未宰殺雌的,今兒嚐嚐新鮮”。
女子猶不知死活的大笑,咽喉嗆了酒,咳嗽不停,繼而手腳抽搐,大漢發憷,慌亂的拔腳就跑,跑的遠了,女子才停止咳嗽。
我朝窗外看了看,確定殺豬大漢走遠,無味的趴在桌上,呆呆的發愁,酒入愁腸愁更愁,隨手丟了個雞骨頭朝樓下扔下。
嗷的一聲,我丟的雞骨頭擊中何物?是個活體,能發出聲響的東西。
蓬鬆的亂髮,插著幾根枯黃的稻草,髒兮兮的乞丐服遮住胳膊卻露出大腿,腳丫子散發的鹹魚味令食客們紛紛掩鼻奔逃。
我卻來了興致,原來古代確有乞丐幫的說,撕扯兩片棉布將鼻子掩塞,對著乞丐小哥做邀請的手勢,機遇好的話說不得似傻郭靖遇黃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