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府的人,純粹是偷襲的功勞,若非偷襲,他們只有捱揍的份兒。
“你……你說什麼?”炎玄彷彿聽見了最恐怖的事情一般,臉色都有幾分發白,顫顫巍巍地指著何東渠說不出話來。
何東渠以為是炎玄害怕了,更加得意了,強調道:“對,你沒有聽錯,這個交易很值吧?”
“天吶!何東渠,你大膽,普天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父親與人皇兄弟相稱,你今日竟然說你是我爺爺,那麼人皇見到你是否要叫一聲國叔?見到你父親豈不是……簡直是大逆不道啊!”炎玄痛心疾首,指著何東渠,手指顫抖。
本來很多圍攏看熱鬧的人,現在都收斂了所有的笑意,有些膽小的人甚至直接掩面飛逃。這本來是帝都年輕一輩之間,最為常見的爭強鬥勝,但是經過炎玄這仔細一排輩分,事情就有點曖昧了,比人皇大兩輩兒啊……
雲胖子雖然修為不行,不學無術,但是絕對是個人才,聽見這裡哪兒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連忙道:“好你個環城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比人皇還長兩輩啊,你區區環城將軍,何敢公然占人皇的便宜?是不是想要謀反,一取風炎帝國人皇位而代之?”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就是南嶺獸山的奸細,混跡帝都,妄圖篡位,實在是當斬!”炎玄接著道。
本來是隨意的一句對炎玄的羞辱,但是被炎玄和雲胖子兩人來回一說,竟然直接成了何東渠一家叛國,這頂帽子真是夠大的!
並且兩人一口一個“人皇”,那說的是大義凜然,那說的是義無反顧,那說的是一個虔誠加順溜啊,不知道狀況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兩個是帝國最大的忠臣呢!
“你,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說……”何東渠急了,這罪名可是真心不小,若是左相府和炎王府稍微推波助瀾,小小一個城管隊長,哦,不,環城將軍還不得被滿門抄斬?
何東渠心中別提有多麼後悔了,隨便一句話,竟然被帝都二廢說成這樣。雖然他們兩人說的牽強,但是確實是事實啊!
誰不知道炎王鎮守帝國南部,被稱為戰神,雖然常年不歸,但是人皇卻是與之兄弟相稱,入朝不但可以免去行跪之禮,而且還可以帶刀入殿,賜座上朝。可以說要是炎王在帝都的話,什麼理由都不要,直接斬掉何東渠一家,還真沒人給他們說句話。
不但如此,估計還有不少人拍手稱快,歌功頌德,將所有的髒水往他們身上潑。千萬別懷疑,因為這就是官場,這就是人心。
所以,這樣一算的話,何東渠這句話實在是大逆不道,無法無天,並且愚蠢之極。
何東渠嚇得有點面無人色了,還是那拉風的姿勢擺著,但是卻沒有了任何的氣勢可言,甚至有點猥瑣。
他的胸脯瞬間像是破了的氣球,變得乾癟了,伸出的手抖啊抖,滿頭虛汗,嘴唇發白,雙腿發軟,隨時都有倒下休克的可能。
誰曾想到,曾經膽小如鼠,只知道花天酒地,欺軟怕硬的帝都二廢竟然開竅了,說出這樣一番凌厲的說辭?
這簡直就像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啊!
好在環城軍管理治安,帝都遍佈眼線。城中的情況,當然被何東渠的老爹,環城將軍何西江知道了,連忙趕來。
這時候何西江坐不住了,心中直罵自己的兒子無能,竟然連帝都二廢都對付不了。最重要的是,對付不了你就不要去招惹啊,現在還得老子給你擦屁股!
頓時,一群輕甲士兵扒開人群,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大步走來,一張馬臉上堆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