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的笑容有說不出、道不盡的譏笑孤傲,彷彿與那少年衛悲回,是同一型別的孤寞。

“我要殺公子襄,天際出現第一顆黃昏星,而夕陽還殘留在青山外:而且我如果要殺公子襄,也是為了履行我的諾言,絕不是為你。”他一字一句地道:“絕不是為你。”

他說完了這句話,蕭七就站了出來,面對他而立。

容肇祖也立刻站了出來,站在他們兩人中間。

他不希望看見朋友中任何一人受傷、倒下,甚至死亡。

雖然他心裡也覺得方覺閒太過分些了——那話鋒大傷害唐甜了。

大概暗地裡為方覺閒那番話鼓掌的人,只有一個——至少鐵恨秋他自己是這麼想。

不過他可不想真的拍起手掌來,因為他不想讓唐三千又狠狠地瞪他幾眼。

可是他聽到掌聲,他居然聽到掌聲。

“這位小姑娘,心地太毒了,這位哥兒的志氣倒好。”

說話的人,語氣平和,像在做衷心持平的事一般,絲毫沒有一點火氣。

第十一章梁思王的身份

蕭七抬起頭來。

他的身軀隨時都是站得筆直的,就算坐,也坐得筆直,他的白貝一般的牙齒在暮色間雖然不會顯現出來,但他高寬的額,峻峭的稜角,在淡暮中依然令人一眼望去,印象深刻。

他筆直地走過去。

他不想對方覺閒出手。

這倒不是因為他自知不是方覺閒的對手,而是他真的不想對他的朋友出於——除非他自己有適當而充足的理由時,不管這理由是不是一種必須的解釋,他就會不顧一切地,當他作敵人一般地,消滅他的朋友。

可是他現在當然不想消滅方覺閒,或讓方覺閒消滅。

那掌聲和說話的聲音,正好使他可以走過方覺閒——而迎向那兩人。

那兩人正舒適閒但地拂袖站起來,付了茶錢,如所有趕城路客一般,拍拍衣衫,哎,又要在晚上來臨前,趕一座城了。

那兩人當然就是:

僧人和文士。

蕭七走到兩人的身前。

那文士青衫白襪,臉帶微笑,樣貌平和。

那僧人白眉低垂,他的眼睛又一直往下看,就像閉目走路一樣。

蕭七就攔在兩人面前。

唐甜也悄悄地掠過蕭七身後。

方覺閒問她,她只答了部分實話,儘管實話只有部分,但這些話,絕不能傳出去,這兩人,絕不能留活口。

那文士三絡長鬚,隨風微動,平靜地笑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蕭七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拍手呢?”

那文士回答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因為我們都有手。”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聽了那小哥兒的話,有手的人都應該拍手的。”

蕭七臉色一沉,道:“我也有手,可是我沒有拍掌。”

文士笑道:“隨你的便。”

蕭七卻徑自道:“因為我的手,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拍掌。”

那文士毫不動氣,微笑,那僧人卻說話了。

他雖是出家人,但一說起話來,火氣卻非那文士所能比:“你的手能殺得人嗎?”這句話已問得夠絕,他居然還要加多一句:“我看它連只雞都捏不死。”

就在他講完那句話的剎那,蕭七已出手。

他的手中本來無劍,在瞬間已有劍在手。

他手中劍本來無招,但剎那間已刺了七劍。

那老僧驀然出指——他的頭依然沒有抬——食指彎曲,勾了七勾,每一勾,都勾佐一劍。

蕭七的七劍疾刺,都讓他以指勾消去了。

蕭七大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