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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神來,肩上挎的皮包已經被人搶去。摩托車上的人一得手,加快油門,轉瞬走遠。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發生,幾人眼睜睜看著她的包被搶,驚呼聲都來不及喊出口。

林丹雲驚魂未定站在路中間,看著空空如也的右肩,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是被搶了。不敢置信地指著前方說:“這——這——這——”口吃半天終於冒出一句:“光天化日之下,這還有王法嗎?”憤怒開始堆積,手指氣得直打顫。

鍾越和韓張趕上來,看著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兇手無奈地嘆氣。韓張半晌說:“人都跑了,我們也沒辦法。”鍾越點頭:“幸好只是搶劫,沒傷人就好。”林丹雲想起剛才的畫面還心有餘悸,嘴唇泛白站在街頭。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覷。而來來往往經過的人群對此似乎見怪不怪,也沒人上來打抱不平。

只有一個經過的老人家看見這一幕,搖頭說:“你們幾個小孩子也太招眼了,一眼就知道是外地人,根本就是招賊。都說財不外露,他們肯定早就盯上你們了。以後出門在外,凡事警醒點,小心使得萬年船,老古話總不錯。”

幾個人垂頭喪氣往回走。何如初問:“包裡有多少錢?”林丹雲懊惱說:“八千多。”韓張叫起來:“你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幹嘛?”她跺腳:“我哪知道會被搶啊!本來想著吃飯逛街,肯定要花錢,於是把所有現金都帶上了。”現在是分文沒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何如初想了想,說:“不要緊,我有錢。雖然不多,應該夠用。”說著褪下肩頭的書包,剛拉開拉鍊,卻發現側面被利器割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放在裡面的一卷錢不翼而飛。大驚失色,也顧不得了,站在路中間就將所有東西倒出來,其他東西都在,只有錢不見了。

從來沒有這麼倒黴過,雪上加霜,禍不單行。幾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沒有人有力氣說話。良久,還是鍾越先開口,“我們來算算,大家還有多少錢。”林丹雲只剩找零的幾塊硬幣;何如初好點,牛仔褲裡還揣著一張一百的;韓張將零花錢全帶上了,不過因為三人的火車票是他先墊的錢,所以只剩不到五百;這下最有錢的反而成了鍾越,身上有八百,別墅裡還有兩百。

幾人算了算,差不多夠買回去的火車票。當下鍾越便果斷說:“我們現在就去售票點買火車票。”他擔心再出意外,到時候連家都回不去。又說:“如果買硬座,錢剩一半;如果買臥鋪,剛剛好。”眼睛看著大家,表示詢問。

何如初怯怯地說:“現在春運,硬座車廂人太多了——我覺得還是買臥鋪吧,咱們明天就回去好了,留點錢吃飯就夠了。”本來想好好玩幾天,沒想到剛來就一人被偷一人被搶,心情大打折扣。現在連生計都有問題,自然沒有人有異議。於是幾人把錢湊齊買了明天晚上的臥鋪。身上就只剩十幾塊錢。

現在是打車都打不起,只好走到站臺,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來要坐的公車,人還是多的跟疊羅漢似的,一層壓著一層。何如初快被擠爆了,連扶手的地兒都沒有,腳下根本站不穩,身體來回搖晃,不斷撞到人,唯有一疊聲道歉。

鍾越艱難地拉她過來,說:“你站這兒。”手握住頭上的欄杆,將她護在懷裡。下巴放在她頭上,剛剛好;手越過肩膀放在一側,倆人的衣服互相摩擦發出輕響;鼻尖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水果的香味——胸懷突然充的滿滿的,她此刻正在他懷裡。

行了有一半多,車上人才漸漸少了。有人下車,鍾越忙示意她坐。她還遲疑地說:“那你呢?”其實腳早站酸了,腰都挺不直。鍾越二話不說,硬推著她坐下。她坐是坐下了,覺得大家都站著,只有她一個人坐著,很不好意思。轉頭看了看周圍,又站起來,招手說:“林丹雲,你暈車,過來坐。”

鍾越嘆了口氣,她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