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襄淡淡地道:“原來名動江湖數十年的武林名宿‘殘雪風花月’,不過如此。”
公子襄說話中故意把“風花雪月殘”的位份調亂,更令眾僧生氣,抱花和抱月尤其忿僧,搶著邊罵邊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的事還抵賴?”
“晚輩悔聽江湖傳言,說五位大師如何了不得,不得了,原來卻只是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這樣武功縱然再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公子襄緩緩道:“我一直以為諸位大師昔日為武林祭酒,主持江湖大事,定必思危分明,是非清楚,今日一見,才知所想大謬。”
五人的憤怒,倒是一時平復下來了,互相面面相看,其中抱風年紀最大,事理也較分明,說:幹什麼連篇鬼話,你要問就問,要說就說吧。
公子襄道:“謝謝前輩給予機會。”
抱月冷哼:“不講這種廢話!”
公子襄道:“敢問諸位大帥,這柄匕首犯了什麼樣的惡事,使諸位這般氣惱……”
抱月冷笑截道:“你問得倒好,把自己的事推得一筆勾銷。”
抱風卻說:“告訴他也好,省得他死得不瞑目。”
抱雪道:“他閉目,地眼師侄又何曾閉目了?”
公子襄一聽,全身一震,訝然道:“少林……寺監……地眼……地眼大師仙逝了?”
抱花晤了一聲,指指已插在地上那柄刀,道:“就是你用這柄刀殺的。”
公子襄此掠非同小可,真個是滔天大罪,而且水洗不清,當下喃喃道:“怎麼……怎麼會這樣的……”
抱月道:“你是不是想說,這刀雖是你的,但卻早為人盜走,別人拿來殺了地眼,然後再嫁禍於你,你自己是全不知情的,是不是?”
公子襄呆了一呆,道:“確是這樣。”
抱雪冷冷地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話?”
公子襄唉聲跺足,道:“事實如此……”
抱雪淡淡地道:“現在,你的話說完了?”
公子襄長嘆一聲:“可惜,可惜。”
抱雪倒是奇道:“可惜什麼?”
公子襄仰天道:“我素來尊敬地眼禪師,家父亦屢屢向晚輩讚譽地眼大師各種善業慈因,可惜地眼大師,死不瞑目,就算在下抵命,也只不過在死而已,不能報此大仇,啊,可惜,可惜……”
“懷抱五老”彼此相顧了幾眼,還是由抱花道:“你是說不是你殺的?”
公子襄慘然道:“晚生確未做過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晚生曾多次進遏地眼大師,受益匪淺,請各位大師相信晚生絕不會作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
抱月冷哼道:“就是因為你與地眼相熟,才到如此!”
公子襄惑道:“此話怎說?”
抱月道:“地眼是被人驟擊之下,暗殺身亡的,如果不是他親近的人,怎會讓人接近到這個地步?”
公子襄震了一震:“然則致命原因就是這一刀麼?會不會是先捱了毒手,冉挨這一刀的?”
“懷抱五僧”又互相望了一眼,抱殘冷冷地道:“這一刀足以喪命,又何必再查?”
公子襄道:“若蒙諸位大師信任,讓晚輩看看地眼禪師遺體,或可供給些微線索……”
抱月忽然大聲道:“我看不必了!”他指著公子襄比道:“兇手必是你們梁王府裡的人!”
公子襄臉色一沉,冷笑反問道:“難道我們梁工府的人,天生就是愛暗殺高僧的嗎?”
抱風唉了一聲,道:“小夥了,你怪不得人家這樣說,因為地眼除了心窩口捱了這一刀外,身上還著了‘六合先天混元真氣’,這種掌力,也只有你們梁府的人才有!”抱風驀然暴瞪著公子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