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乾一句話說完,頓了頓,對著陳漣語重心長的道:“你若真想成就一番事業,就不能事事取巧,也不能只想著借勢,勢力再借,縱能達成一時目的,但終究算不得自己的實力。”
說著,他眯起眼:“況且,武道高手的實力,不是咱們能夠揣測的,陳潛能出現在陳家,也許會引起災禍,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是我陳家的幸運!旁的家族,想要出來這般人物,都是百求而不可得的!”
陳漣聞言一愣,跟著趕忙低頭:“是,孩兒受教了。”
陳伯乾一番話說完,轉頭看了陳叔人懷中的陳仲坤一眼,嘆息了一聲。
“走吧,你二叔的後事,以及西北將要到來的大亂,這些事情都是當務之急,耽誤不得。”
陳叔人也嘆了口氣:“二嫂和婷兒還在等著,今日之事,這可讓我如何給她們說?”
吳雷心中還惦記著陳潛,但經歷剛才的一番變故,亦知道自己再擔心也沒用,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他這般修為之人能夠插手的了。
一行人遂離。
陳家鏢局內,旱州太守曹彥已經等待多時,他也已經從手下口中得知了擂臺所在之地發生的事情,聽聞所有人都被陳潛所殺,眼皮子跳了跳,生出大禍臨頭的念頭,對自己的打算動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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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陳伯乾一行人卻回來了,曹彥見狀,苦笑了一聲,迎了上去。
………………
時間流逝,一晃就是幾個時辰。
早晨,旱州城內發生的變化,雖然已經開始傳播,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涉及的範圍還是有限的,只是侷限在旱州城內和周邊城鎮。
武曲山。
開陽派山門所在。
亭臺樓閣,人來人往,山門前,在這幾年中漸漸形成了一座小鎮。
這座小鎮中所生活之人,多是逃難至此的。
西北軍舉事,西北大亂,兵禍連綿,最是無助的,就是生活在西北的百姓,那些居住在府治、州城裡的還好說,雖說被軍管強壓,可畢竟內有守軍鎮守,外有城牆防禦,日子最多是苦些。
可住在城外村鎮的散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兵馬往來,刀光劍影,農田盡毀,牲畜無存,失了存身立命的根本,有的直接就沒了家園,生不如死。
在這片混亂中,武曲山周圍反倒成了一片樂土,山上開陽派冠絕西北,勢力不小,掌門爾求一更是一代宗師,無論是大溪還是西北都敬他三分,一來二去,這裡便避免了刀兵烽火,久而久之,眾人口耳相傳,便吸引了不少流民。
流民不敢衝撞山門,只得在山腳下停滯,慢慢的,人越來越多,便形成了簡陋的村落。
只不過,這些村落不比別處,自是沒有原本的待遇,要接受開陽派的盤剝,不少人淪為傭農,但他們倒也知足,只求能有一頓飽飯可吃。
只是最近,隨著大溪勢力藉助開陽派的幫助,重新回到西北,便是這片土地也開始不再安寧,不時有稅收官巡遊,這班人多是奚人,掠奪口糧,動輒打罵,生殺予奪,隨性所欲,比之兵災還要兇殘。
隨著他們的到來,更帶來了中洲北地大溪朝的規矩,讓百姓以“奴“自稱,不得稱“人“、”我“,更要改名易姓,姓氏只能在“牛”、“楊”、“朱”、“馬”中選一,而名不可有意,只能以數字相稱,如“初一”、“八八”、“九四”。
除此之外,還有易服令,令男者不可穿上衣,以便奚人鞭打;令女者不可穿褻褲,以便奚人侵犯。
這些規矩一出,自是惹得人人反抗,可是有開陽派幫助彈壓,很快,這山腳下之人就反無可反,若是嚴重者,被直接擊斃都是輕的,有的乾脆就被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