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她父親,知道了她是曹英峰的女兒,也用不著不聲不響地跟蹤她,足見其中果然有她不明就裡的內情,她是該下去和沈飛談,還是該先見她父親?
“你們好象覺得這個沈飛有三頭六臂似的。”凱斯說:“你們會不會太高估他了?”
“我說,索性叫他上來,問他要對羽蕊如何?”茜蒂抱不平地說:“一個堂堂大男人,偷偷摸摸跟蹤個女人,算什麼嘛!”
“我不會低估沈飛。”羽蕊靜靜說:“他有錢有勢,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不會放過羽蕊。”芙音低低說。
“如何不放過法?”滿嘴三明治的巴伯又回來了。
這次他的室友沒有給他白眼或令他閉嘴。他問的,他們也想知道。
“你逃不過他的掌心的。”芙音對羽蕊說完,疲倦地揉揉眉心。“我撐不住了,我要去睡一下。”
“什麼?”茜蒂、凱斯和巴伯齊聲喊。
“這個節骨眼,她居然要去睡覺!”巴伯一急,幾乎把剩下的三明治全塞進嘴裡。
“我們要想個辦法。”凱斯說。
“想什麼辦法?”茜蒂問。
“我才開始想而已呀。”凱斯拍拍羽蕊。“別擔心,我們一定要幫你解困。”
芙蓮對她的室友們搖搖頭。“羽蕊,我先下去,你待會兒再走。”
其它人來不及問問題,芙蓮已經出了客廳。
“沈先生,你怎麼會在這,等人嗎?”芙蓮裝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沈飛看到她自羽蕊進去的建築出來時倒是十分意外。
“你住在這裡?”他不答反問。
“是啊,這邊房租便宜。”
“我以為你們當醫生的收入都很高的。”他和她聊著,目光不曾鬆懈地盯著建築入口,以及羽蕊停在車道上的車。
“顯然一般人都有同樣的誤解。那是指那些名氣響亮的大醫生,不包括我這類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然後她扭頭四望,又頻頻看錶,按著喃喃自語:“住在偏僻地帶就有這種麻煩,緊急的時候叫不到車,我的車偏偏在這個時候出毛病送廠大修,急診病人碰上我這樣的窮醫生只好自認倒黴了。”
沈飛豈能聽若未聞,袖手不理?“嗯,你的病人遇到救星了。請上車,我送你去醫院吧。”
“哦,不大好吧?你不是在等人嗎?”
“既然你問起,我好象看到我的保鏢進了你住的大樓。她在你那兒嗎?或者她順道來拜訪朋友?”
芙蓮假裝困惑地眨眨眼。“你是說那位項小姐?我沒看到她呀。那幢樓只有我的室友在,項小姐不可能認識他們。你大概看錯了,沈先生。”
他若堅持他親眼看見羽蕊,而且她的車還在那,未免顯得不合常理,因為他的車停在路邊,而他不知他的保鏢去了何處。
於是他只好無奈地說:“哦!那大概是我看錯人了。上車吧!我送你到醫院。”
“那就謝謝你囉!”芙蓮一副恭敬不如從命的口吻。
車子駛離時,沈飛仍不捨地瞄了一眼建築入口。
屋內的一夥人看著消失在街頭的車子,全鬆了一口氣,唯獨羽蕊仍是一顆心懸在心頭上。
獲知沈飛回到公司後,沈威和沉靖立即前往他的辦公室追問他發生何事。沈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敘述跟蹤羽蕊到南區,及最後竟巧遇醫生芙蓮,並送她到醫院的事。
“那你有沒有再回去?”沉威問。
“何必浪費時間?回去她也一定不在了。”沈飛悶悶地道。
“南區?!靜默了半天的沉靖突然開口,”你受傷那晚,我去醫院看你,不是提過我在電梯裡遇到一個古怪的女人嗎?“
“沒錯,我也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