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檔一條街其實也不錯。之所以這麼多年了,南門路始終沒有大發展。表面看是店家有點多,但實際還是因為通江的經濟發展緩慢,而且流通人口太少。畢竟常住人口成天下館子地還是少。不過這以後通江發展起來了,象南城這邊的老街要是全部拆掉,倒也有些可惜了。
“想什麼呢?”唐貝看見他停了筷子半天問道。
“怎麼都停了。唐叔,好吃你就多吃點嘛。”
“還吃啊,我肚子都圓了。”唐德順拍了拍他的肚子。
唐貝笑道:“你倒會算計。幾十塊錢就想把我們打發了。”
白小天正想笑著說幾句笑話,就聽得飯店門外“嘭”地一聲響。
然後是“劈里啪拉、乒乒乓乓、稀里嘩啦”然後是“啊”的尖叫,還有好幾個男人的國罵聲。
白小天順聲望去,原來是有個男人從樓跳下來了。因為門前的人行道還擺著好幾桌呢,結果那男人一跳。正落在了飯桌當中。
飯桌轟然倒坍。
四名正吃得熱火朝天,歡聲笑語的男男女女都被嚇了一大跳不算,身還被飛濺了不少菜汁。而邊的幾個顧客也受到了影響。
頓時罵聲四起。也是,飯吃得好好的,忽然天落下個人來,雖然人沒有被砸到,但砸翻了桌子,砸爛了碗碗碟碟、砸倒了菜菜湯湯,也怪不得人義憤填膺。
有人大叫:“老闆。”
而有兩個小夥子則前就揪住那名正趴在已經破碎地桌面,身飛滿菜汁的男人:“你神經病啊。”
本來趴在那裡呻吟的男人猛地一下將兩個小夥子推開了。然後雙手胡亂揮舞著:“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他一邊揮舞著。一邊就要起身,可惜才站起來就哎喲一聲。又坐在了桌面,看樣子大概是腿受了傷。
“老闆娘,這怎麼辦啊?”這時那桌飯桌被砸翻的兩個男人中地一個衝到了正在記錄一桌客顧客選單的老闆娘身前。
“作孽啊。”老闆娘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後抬起頭大聲說道:“免費。實在對不起啊。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們重一桌,免費,好!”
畢竟這事時說起來飯店雖然有責任,不應該把飯桌擺到人行道去,要不然也不會出這事,可是即便如此,飯店也沒有太大的責任。
知青大食堂能痛快地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因為誰都知道他們的生意看起來不錯,但利潤並不高。
而老闆娘又衝著外面喊道:“各位,實在是對不起啊。受驚了、受驚了。全部八折、八折。”
來這裡吃飯的也大多數都是普通老百姓,聽老闆娘這麼一說,雖然有幾個衣服濺了幾滴菜汁,還有點氣憤,可看那跳樓的傢伙。狀似瘋狂的模樣,想想還是別惹事!誰知道他跳樓除了傷到了腿還傷到了別地什麼地方,要是爭執起來,一個搞不好,被賴了,那可真是被竇娥還冤。
而且這傢伙既然跳樓,不知道是不是想自殺。遭惹這種不想活的人,那真是自找麻煩。
所以剛才衝去要扭打跳樓男子的兩個男人都被他們地朋勸住了,只是嘴裡還在不停地罵著:“神經病,要死跳大橋去。別在這禍害人!”
那個找老闆娘說理的男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重做一桌好了,錢我們照付。不過我們要移到裡面來。”
“行,沒問題。就那邊。”說著老闆娘指了一下,白小天邊地一桌。那桌已經吃完了。正在買單。這種大排檔裡又是飯點,沒人會在買單後還留下來聊天的。
人點了點頭,然後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順口問道:“那男人怎麼回事?真是神經病啊!”
老闆娘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可憐人啊,好好的一個人硬是被送到神經病醫院去,不是神經病這也快是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