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福海酒樓擺酒道歉。”他地半顆門牙磕掉了。說話明顯跑風。可會議室裡卻沒人笑得出來。
尤其是白建喜夫婦,聽到這裡,心理猛地一緊。五萬塊,他們兩夫妻不吃不喝也得幹一年半。白媽媽廖秀芬更是眼圈立刻就紅了,老容易忍住老淚沒有掉出來。
有律師在身邊,範天成自然也知道,這事情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他心理現在可是後悔地很。早知道是這樣。他就先不急著報案了,應該先到醫院驗了傷再說。當然所謂的驗傷自然是做些小動作。起碼改成輕傷。這樣就能夠的刑事傷害案了。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當然他也沒想到白家父子一看家庭環境應該就不是太好的,竟然立刻就能請到律師,而且是有背景的姚光誠。原以為警方一出動,他們就抓瞎了。能打你還敢警察嗎?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準備輕易放過對方。五萬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卻足夠白家人難受的。而擺酒,只不過擺給別人看的。福海酒樓是通江縣城最夠檔次地飯莊了。
要不然堂堂的範少爺竟然被人打了,這不等於臉跌到地下了。而且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這口氣咽不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傢伙聽到這個訊息偷笑呢。找機會他還得再算賬!八個不行,就十個、二十個,普通保安不行,就請些能打的高手來。正面不行。就偷襲。範少爺好不信了就不信幹不過他。
“範先生你這就沒有任何誠意了……”姚光誠剛說了一句。就聽見“噼噼啪啪”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顯然是直接奔著會議室來的。
“咣噹”會議室地大門猛地被推開,狠狠的撞在牆。誰這麼不懂規矩啊?戴小華厭惡的看了過去,卻立刻笑吟吟的站了起來:“範主席,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範永平範大老闆。范家父子長的倒是很像。均是小眼睛、大鼻子,薄嘴唇。只是範永平個頭要矮些,也就1米七出頭,只是卻胖了許多,看起來圓滾滾的。而範天成則有一米七四,身材偏瘦。
昨天夜裡變天,大雪瀰漫。下午雖然雪停了,不過空氣還是很冷。範永平裡面是襯衫,外面套了件呢子大衣,跑的氣喘吁吁不說,額頭也都是汗。他站在那裡一會兒,汗珠就滾滾而下,遍佈了整張臉,可見他跑的有多急。
“爸?”範天成又喜又慚的叫了一聲,心裡卻有些感動。母親在中海,父親雖然就在通江。可這事他也沒敢告訴範永平。一是他覺得自己能處理,二是覺得太丟臉了。父親知道了只怕又要罵他一頓。可沒料到父親竟然得了訊息緊巴巴地就跑來了。看來儘管父親和外面地女人生了私生子。但心裡還是把他看得很重地。
沒想到範永平根本就沒看兒子一眼,也只是衝著戴小華戴所長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抹了一把汗珠,又前了兩步,走到長桌地右側,笑眯眯的問道:“請問哪位是白先生?”
屋子裡一下安靜極了。
白建喜眼裡有些茫然,這位通江首富倒是在電視裡見過很多次。可他找自己幹什麼?看起來似乎很和藹啊。和他兒子的態度真是截然不同。
“我和我爸都姓白。不知你找誰?”白小天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來白無極的動作有效果了,而且看來效果似乎很不錯。要不然這位首富先生也不會急成這樣。
“啊?”範永平愣了一下,看看白建喜一件灰色的夾克洗得快泛白了,頭髮雖然不算凌亂,但灰白交加,看起來落魄的很。而他地眼神則是茫然不知所措。
白小天黑黑瘦瘦,二十來歲,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裝,雖然也是其貌不揚。不過說話時卻衝著他在微笑。只是這微笑乾澀的很,而且他的目光分明冷淡中帶著點鄙視。
是的,鄙視。
就好像他二十年前去中海打工時那些中海人望著他的眼神,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