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黨的人,雖然他們的數量少,甚至在專業技能方面也許不是最優秀的,但他們對於信仰的忠誠度普遍較高,也就不足為奇了。”
白小天這番話說完之後,眾人更是面面相覷。
雖然他的話有些說得不是那麼白。但是大家心理卻大多明白的很。雖然說國民黨中並不人人都是為了升官發財,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比例相當高,而且在老黨員在高層中已經是多的嚇人。雖然共產黨中未必人人都是以民族興亡為己任,但不得不說,這個比例也同樣相當高。尤其是不少共產黨員都是拋家棄業或者毅然與家族絕裂。而如今的國民黨員中又有幾人有這樣的膽魄,這樣的事情大概也只存在於幾十年前那些老同盟會員的故事中吧。
眾人當中面色最難看的莫過於葉承宗,他的臉白得厲害。眼神有些呆痴。
白小天望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三嘛,則是在具體層面上。眾所周知,因為我們是執政黨,而共產黨的根據地長期處在包圍封鎖的狀態下,所以我黨黨員的生活水平普遍遠遠高於共產黨。而大家也應該明白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所以光是生活方面我們的情報員想要長期潛入共產黨方面就得面臨一個相當大的考驗。”
這話說得也一點沒錯。如今加入國民黨大多數的人都為了升官發財,而因為特務的名聲向來不好聽,所以情報人員的待遇都不低。而在解放區,聽說那邊官兵一致,老百姓的生活倒是比白區要好,可是共產黨的官員的生活水準卻是沒有幾個特務願意嘗試的。如果是長期潛伏,光是清貧的生活就足以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更何況在場的大多數都是老特工他們也明白:成敗常常決定於細節,而人有時候總是不免會在細節上暴露出他的生活經歷。共產黨善於發動老百姓,這等於身邊多了無數雙眼睛。不暴露實在是難於上青天。
不能嫖ji、不能賭錢、不能吸鴉片等等無數套枷鎖於身,因此能夠在解放區長期潛入不但是困難重重,從心理上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嘗試。那絕對是從身體到心理上巨大的折磨。
“我對共產黨瞭解的也不深,我想葉組長應該更有體會吧?”白露不露聲色的扯了扯白小天的衣角,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明白再說下去可就要過限了,因此輕輕的將繡球拋給葉承宗。
左玉明和他雖然相識不久,但是一年多來,他亦兄亦友,如今他因葉承宗而死,雖然白小天暫時強忍住了報仇的念頭,但給葉承宗製造點麻煩自然還是樂此不疲。
葉承宗的臉色更加尷尬了。他最怕也最厭惡別人用他的出身說事,可面對白小天的這一句含沙射影卻是無可奈何,事實是他的確是“反正”而來,總不能因為這個在大庭廣眾之下翻臉吧。
“白組長說得不錯。”
白小天明面上是經濟部特種調查處海城辦事處處長,不過,經濟部特種調查處海城辦事處實際就是海城中統三組,經濟部特種調查處不過是中統借經濟部掛的一塊幌子,這是稍微資訊靈通一點的人都明白的事。因此稱呼他白處長或者白組長都沒有錯,不過處長聽起來比組長自然要威風的多,因此稱呼他為白組長的人還真是不多。葉承宗這樣稱呼他,明顯是發洩不滿了。
不過他的語氣倒顯得很平靜:“想要潛入共產黨內部的確很難。共產黨自成立以來整風運動一次接著一次,在他們內部被清理的人都不記其數。這其中還包括許多地高層幹部,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情報員想要安全的潛伏下來實在是巧婦為無米之炊。”
“此外,共產黨是最講階級性的。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我黨的基礎是國內的中上層人士,而共產黨的基礎則是中下層老百姓。這樣的性質就註定決定了我們的情報工作必定是困難重重。在國統區,共產黨情報員藏身於老百姓中那是如魚得水,有了龐大數量人口的掩護想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