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能讓他們暫時安頓下來再說。
雖然兩人都是銷售人員,鄧伊更是自稱銷售精英,可是在這個兩眼一抹黑的時代,看著那滿街亂串、牛氣哄哄的印度巡捕,兩人還是打消了當街叫賣的想法。畢竟安全第一。所以,他們決定找當鋪。
問了幾名路人,他們知道如今上海的大多數的典當行都集中在金門路上,因此那裡也被稱為典當街。好在,金門路也在租界裡。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跋涉,他們這對路盲終於來到了金門路。可惜典當的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鄧伊上星期買的二百元的班卡奴真皮錢包當二十文制錢,白小天的十元馬路貨錢包人家拒當。一百多元的銀手鍊當兩百文制錢,白小天的六百多元的皮爾卡丹真皮皮帶當兩百文制錢。兩個鑰匙扣,當鋪覺得有些稀罕,出價一個五十文。白小天五十元買的水貨瑞士軍刀算是當了個最高價,三百制錢。那個指甲鉗也被拒當了。統共八百二十文,而且還是死當,如果是押的話,六百文都不到。
兩人不甘心,於是又去了另一家,好嘛,更低。再換一家,還是不到八百文。轉了十來家,吃了無數白眼之後,二人無奈還是到第一家把東西當了。
“奸商”鄧伊氣的臉都白了:“我一直為自己是奸商內疚不已。今天才算認識了真正的奸商”
白小天倒是顯得很淡定,還笑了笑:“那當然,人家可是我們祖宗啊。從今以後,我再聽到有人說古人蠢的,我就抽他丫的。”
說完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黯然:“可惜了,從今以後再不能去網壇上灌水了”
“好了,你正經點行不行,剛才路過一家米店的時候我看到招牌上寫著:糙米每斤6伊輕輕的推了一下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咱這點錢只夠買十三斤多一點的大米,而且是最差的大米。”
“那又怎麼樣?”白小天一臉莫名的望著她。
“你……沒事吧?”鄧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白小天連忙把頭往後一縮:“喂,咱還沒這麼親密吧?”
鄧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真是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都不過如此,你還有時間講笑話”
白小天一臉的幸災樂禍:“大小姐,你不是一向很豁達、很高傲的嘛,怎麼就不行啦?就忪了”
“我懶得理你。”鄧伊快走了兩步。
白小天看看四下沒人,提高了點聲音:“想想咱們的前輩忍飢挨餓,爬雪山、過抄草地,浩浩蕩蕩兩萬五。餓了就抓塊樹皮、渴了就吃口雪。咱們好歹現在還能買十多斤米呢,至於擔心成這樣嗎?”
“這哪跟哪呀,我都不希的和你說了。”鄧伊一臉的哭笑不得,直搖頭:“上帝啊、佛祖啊,就算我做了什麼錯事,被髮配到這來。你也要安排一個頭腦正常的同伴吧”說完嘴裡還自言自語的嘟啷了一句:“原來我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傢伙頭腦不正常呢?”
白小天還在那裡搖頭晃腦的唾沫橫飛:“苦不苦,想想人家薩達姆,順不順,問問人家克林頓。”
鄧伊猛然靠攏他,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所以才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死人樣”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白小天把胸脯一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無論在順境還是逆境都要保持淡定,要有一顆平常心。”
鄧伊使勁地咬著下嘴唇,一臉的迷茫:這小子,不是真的傻了吧?
白小天強憋著笑,裝著很深沉的嘆了口氣:“算了,道不同,不相於謀。既然如此,咱們就分道揚鑣吧也省得我耽誤了你這個睿智的美女的前程。你分我一百文就行,祝你好運。”說著把右手伸到鄧伊跟前。
鄧伊一眨不帶地盯著他的眼睛,足有一分鐘,然後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他的右手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