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源和他雖然說不好到穿一條褲子,但他們的良好的私交卻使用不著迎來送往的面子功夫。因此陶大為坐著沒動。
夏明源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怎麼,偏頭痛又犯啦?”
“沒辦法,看來要變頑疾了。出門撿到錢了,笑成這樣。”陶大為用力按了按太陽穴,起身將夏明源請到窗前沙發,自己也坐了下來。
方國柱麻利的沏茶後就迅速退了出去。輕輕的將門關。
夏明源指了一下外面的太陽:“太陽每天都要從東邊升起,咱們每天都要迎接新的生活。這開心是一天,愁眉苦臉也是一天,區別呢就是開心呢就能迎接新生活的日子更多一些。”
陶大為揮了揮手:“少來這一套,我就不相信你就沒收到風聲。”
“什麼風聲?”
陶大為沒說話。低頭喝了口天麻的茶。
夏明源這才微笑道:“有啥呢?不就是譚記表揚他了嘛。這一年下來被譚記表揚的得有多少人?有幾個最後能受到重用的?一年中被譚記批評地得又有多少人?又有幾個為此罷職免官地?人家高層領導每天有多少事?說過啥。如果秘不提醒,估計一個星期後自己都不記得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
“有什麼不過的。明擺著地事,二楞子的背景厚的很,雖然不知道根在哪,但是我估計連譚記也要給面子。所以不管譚記是真的賞識他,還是就只是做做樣子。和咱們都沒多大關係。反正說到底這二楞子咱們是惹不起的。而且要是譚記真地欣賞他,準備把他提拔,那我半夜聽到訊息都會笑著去買鞭炮送瘟神。所以說這對咱們來說不算好事,起碼也不算壞事。”
夏明源這麼一說,陶大為雖然依舊覺得心裡不舒服,可卻無法開口反駁。
所謂的風聲乃是指半個多月前白小天讓秘何清華給縣法院院長沈志強轉了一份材料。沈志強看到材料白小天籤的實際何清華奉命代簽一段話後,臉色難看的像豬肝一樣。儘管他不想得罪市委組織部長鄧彤,但更不想得罪這個新任的二楞子記。
因為法院的獨立性。得罪鄧彤最多隻是可能遭到一些拐彎抹角的暗箭,可要是得罪二楞子,那可就不好說。因為大家只知道二楞子背景深。行事幾乎是無所顧忌,但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卻沒人知道。看不到深淺地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再說,趙發奎的案子本來鄧彤就不在理。所以第二天,法院就派法警去了趙勝利家,儘管趙勝利不在,但是他老婆在。他老婆趕緊給趙勝利和鄧彤打電話。鄧彤氣勢洶洶給沈志強打來電話,結果一聽到二楞子插手了,就不說話了。錢一分不少當天就交到了趙發奎手。
本來這事應該算是結束了。鄧彤雖說落了面子,但是畢竟把事情拖了一年多。而且他也不想和輕輕鬆鬆就將市委記呂平踢走地白小天對抗。因此這件事情自然不願意也不會去聲張。
而縣法院院長沈志強自然更不願意聲張,畢竟他就差被二楞子指著鼻子罵了。這事沒什麼光彩的。
可誰知道那份他已經銷燬了的材料,不知怎麼的被人影印了。而且很快傳遍了通江縣、雲江市,並且不久就傳到了省裡,其中一份影印件在半個月後襬在了省委記譚翰的案頭。
這份材料的影印件流傳出去後,看過的幹部們除了在茶餘飯後爆笑一下二楞子記的粗俗後,也算是真正見識了二楞子的楞勁。
雖然說政法委有協調公、檢、法、司的職責,但白小天級別只是正科,而沈志強則是老資格地副處了。而且法院和公安、檢察院相比,受地方黨政機關地影響要小的多。白小天竟然如此赤裸裸地訓斥和威脅,他的囂張跋扈可見一斑了。
雖說影印件流傳的很快,許多幹部看完之後,自己又影印了幾份,之後用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