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護衛們看著沒有立刻翻臉的意思,倒是心理多少安定了些。而那些西胡人已經分出二十來人將那些巡檢隊的屍體搬開。在此過程中,他們也將巡檢隊士兵們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此外還有兵器以及小東西就歸了自己了。看著他們一個個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要說那幾個趙菁菁僱傭的奴僕丫鬟,就是那些護衛們也個個臉色有些發白。這些護衛全都是流浪武士。流浪武士通常都有兩個特點,一實力不強,以鬥士居多,最多一般也就鬥師了。而戰鬥意志都不高。很多人要麼就是一見到危險,立刻轉身就跑,要麼就是初出茅廬,從來沒有真正的廝殺過的主。總之無論是哪種情況,看到那些西胡人就算女人似乎對這些生死都看得很平常,心理就個個打鼓。此時此刻不要說人家已經半圍上了,就算沒有包圍,敢於逃跑的人都不會太多。
馬不同很快就回來了,鄭澤民還留在了薩姆身邊。這倒不是老人家要扣下他,或者覺得他更親切,談得來。而是他老人家兩條腿發軟,走不動路了。因此只好馬不同一個人跑回來了,還好路不遠。
“安哥兒。”馬不同跑到了馬車跟前低聲說道:“薩姆長老說了。他也知道我們主動報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一旦報告,就要在官府登記。這個總歸有些麻煩,但是他說我們人多嘴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趙菁菁也知道自己希望對方相信自己的保證可能性不大。儘管絕大多數商人除非本身就有相當大的背景否則都不願意和官府打交道。而且像這種事情如果趙菁菁他們主動向當地官府報告了。官府一方面會立刻出動軍隊追緝薩姆等人,可同時不但他們要在官府登記,而且短時間想要離開也是不允許的。至於什麼時候能走就不好說了。要是能夠迅速把薩姆等人抓到那還好說,要是不能抓到。也很難說當地官府出了這種事情在抓不到人的情況下把事情推到他們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不這麼做,將他們扣留個十天半月甚至一、兩個月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畢竟如果他們照實說,他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對方的暴行。那麼為什麼沒有制止這種暴行。官府可不會採納你所謂的自保等原因。雖然右手旁觀治不了你的罪,但是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好感。如果那些死了的巡檢士兵中有人在當地官府有很大的勢力,那就更糟糕了。要是要人說出他們和薩姆曾經混合一隊走了好幾天,然後薩姆等人在殺了巡檢隊士兵後又輕易的放過了他們,那趙菁菁等人想要自圓其說,說自己和薩姆等人完全沒有一點關係,被採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高。
要是趙菁菁他們直接撒謊,說是隻是路過看到了巡檢隊被殺的屍體,也很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一旦被查出來了不屬實,更有可能直接就把兇手的帽子扣在他們頭上或者至少加一定兇手同黨的帽子。
康國因為受大唐文化的影響很深,因此不管是普通的百姓還是官員一般都不願意打官司,能私下解決就絕不對簿公堂。甚至大多數官員都信奉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這樣的觀點。
因此,說起來趙菁菁等人就算只是普通的一支商隊離開薩姆等人後向官府報告的可能性也是相當低的。因為那絕對是給自己自找麻煩。所以,趙菁菁雖然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儘管希望不大,但也不是說絕對沒有。可沒想到對方直接就拒絕了。因為她雖然沒有聽到薩姆是怎麼說的,但是馬不同和鄭澤民兩人過去總共也沒有待上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也就是對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