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菜基本是各點各的，不知道為什麼，鬱菲將柳小姐點的幾樣菜式在心裡重複了好幾遍，很快就記了下來。雖然記住這些也沒什麼用，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這種程度的事好像還不用控制……反正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和傷害。

兩人面對面等待餐點，氣氛微有些尷尬。柳知夏決定在這時候發揮一下自己的嚮導作用，雙手交疊，用手背撐住下巴問：&ldo;你對片場有沒有什麼格外感興趣的事?我講給你聽啊。&rdo;

提到片場，鬱菲一時間能想到的只有柳小姐那幾次ng。思來想去她也想不到其他事，乾脆提了個相關的問題：&ldo;關於ng，你知道什麼比較特別的事件嗎?&rdo;

&ldo;當然有啊，你想聽什麼型別的?喜感的還是心煩的?&rdo;

&ldo;……喜感的吧。&rdo;鬱菲覺得自己已經夠喪了，再攝入負能量可能要承受不住。

&ldo;ok!&rdo;柳知夏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地給她講起笑場ng的事。

鬱菲剛開始還有點走神，聽著聽著就認真起來了。不知道是柳小姐的語言有感染力，還是事情真的好笑，鬱菲一個沒忍住，也跟著笑起來。

&ldo;哈哈哈哈，是不是真的很好笑?&rdo;柳知夏壓低聲音笑著，為了不影響別人，她的音量一直不高。要不是現在在公共場合，她絕對會笑得更放肆一些。

鬱菲順著她點點頭：&ldo;嗯，我以前看過那演員的電視劇，仙風道骨的，我還以為他現實也是個嚴肅的人物。&rdo;

&ldo;算了吧，他逗著呢，圈內都叫他劇組開心果。&rdo;柳知夏微微掩著嘴笑，&ldo;演員真的特別容易被人貼標籤，但其實吧，人哪有那麼單一，明星也是普通人，性格多變著呢。&rdo;

鬱菲忽然想到之前看過的心理學書籍，問道：&ldo;那你覺得，環境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rdo;

&ldo;我覺得不會，所謂性格就是人的天性，這東西在生物學上應該叫基因吧?基因又不是人自己能決定的，所以性格也不能被環境所決定啊。一個人是善良多一點還是惡多一點，都是骨子裡刻著的，改不了。&rdo;柳知夏一口氣說完，摸摸鼻尖，&ldo;個人看法，別笑話我啊。&rdo;

&ldo;不會笑話你，這件事本來就是存在爭議的。&rdo;鬱菲垂眸，盯住造型古樸的餐盤，&ldo;不過我和你想法確實不一樣，我覺得環境決定論更合理。&rdo;

柳知夏來了興趣：&ldo;怎麼說?&rdo;

&ldo;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因為小時候發生的某些事情，性格幾乎完全改變了……&rdo;鬱菲頓了頓，沒有再詳細說下去，轉而道，&ldo;從人類的自由意志來說，基因決定性格這種事太過宿命化，如果一個人的性格完全由基因決定，那我們和被規定好程式的機器人有什麼區別?&rdo;

服務生走來上菜，柳知夏本來還挺餓的，和鬱菲聊起來又顧不上吃了。

她謝過服務生，沒有動筷子，而是對鬱菲道：&ldo;我覺得你不應該自己貼標籤，你從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不是幾個詞語幾句話能夠概括的。就說你玩的遊戲吧，我看過的小說裡有類似的攻略劇情，應該差不多。這些被攻略的人物完全是被規定好的屬性，但是主角的選擇不同，這些人物的命運也隨之不同。&rdo;

她越說越興奮，喝了口水繼續道：&ldo;我覺得吧，環境改變的不是他們的性格，而是改變了他們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