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倒也沒有尖叫,只是都用吃驚的目光望著他。
他爬進店來,一把抱住了老闆:“劉叔。救命、救命啊。”
老闆一臉難色:“錢老闆,街里街坊的,能幫忙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可你也知道我們是做小生意地,心有餘力不足啊。錢老闆,看在大家也算街坊一場,我求求你,高抬貴手,不要連累我們好不好?”
“救命啊,劉叔。”錢慶安啥話也不說了,死死的抱住他的兩條腿。
這時老闆娘也跑出來了。站在身邊想要拉他卻又有些不敢:“錢老闆。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看在這些天我經常給你免去零頭的份。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劉嬸,我不是神經病。”錢慶安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我真的不是神經病。”
就在這時,那六個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店來。附近的好些顧客紛紛散開。
打頭的牛仔二話不說猛地將錢慶安一推,因為錢慶安緊緊地抱著老闆,所以兩人摔在了一堆。然後兩名穿白大褂的前,一人拽住將錢慶安的一隻胳膊就往外拉,另兩名白大褂則前掰開他依舊緊緊抱著店老闆兩腿的兩隻手。
“你們幹什麼?”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著白色廚師服的中年漢子提著把菜刀風一般地從廚房裡衝了出來。
牛仔嚇地退後了兩步。四名白大褂也停住了手,愣愣的望著他。
那個高個地皮夾克卻向前走了兩步:“少管閒事。別以為拿把刀你就神氣了!”
中年漢子把菜刀舉了起來:你為什麼推倒我爸?”臉繃得緊緊的,而他舉菜刀的右手不停的微微的顫抖著,顯然他的心理也在做激烈的鬥爭。這也從另一方面表示了他不是一個打慣架的人。
“二子下一個人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正是店老闆。店老闆雖然看起來身體不錯,可畢竟六十多歲的人了,推倒在地後,本來想爬起來,可就聽得脊椎“咯噔”一下脆響,想要站起來,卻是痛的不行,完全辦不到。他知道腰閃了,老胳膊老腰,算不得大毛病。可二兒子提著刀衝出來把他嚇到了。
趙老疤那是好惹的嗎?雖然他沒有親眼看過趙老疤如何如何,但開飯館的小道訊息聽地多了。據說趙老疤曾經親手就砍斷過兩個人地腳筋。雖然這些年他早就不混了。可紅星地產搞拆遷卻是蠻橫的很,派混混去騷擾拆遷戶門正在學的子女。派混混晚在拆遷戶家裡附近晚開露天卡拉k。用磚頭打碎拆遷戶家的玻璃,往拆遷戶家丟死老鼠、死狗、死貓、晚的時候在拆遷戶家防盜門外再加把鎖等等,事情多的耳朵聽的都快起繭了。前年就有一起把一釘子戶被摩托車撞成殘疾的事。雖然說警方最後也沒有找到兇手,可人都知道肯定是紅星地產派人乾的。這種人他們躲都來不及,還敢主動惹去?吃點虧也就認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兒子腦子有點渾。”店老闆趕緊一邊說著,一邊給老闆娘打眼色。老闆娘迅速前將菜刀從兒子手奪了下來,然後推著他:“回廚房去、回廚房去。”
一個女店員前將老闆攙扶了起來。
“沒事、沒事。”皮夾克笑了笑,然後衝著店裡的顧客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打擾了大家。我們就是送一精神病回醫院,馬就好。”
而一個白大褂低聲地在錢慶安的耳朵邊說了句什麼。本來奮力掙扎的錢慶安也安靜了下來。任由著另外兩個白大褂一左一右把夾住,扶起身來。
雖然白大褂聲音很小,可白小天還是聽清楚了:“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想被打針。不想回去吃苦頭,就乖乖地跟我們走。”
然後白小天看到錢慶安目光中閃過急劇恐懼的神色,之後整個人就一下平靜下來。是的,那目光中平靜的沒有了一絲神采。
這時候,驀然的白小天想到很久以前看過了一篇小。名字叫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