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對白耀國的話不以為然。他們也許不知道,雖然現在的大學生還是緊俏貨,可是等到白小天他們正常大學畢業也就是97年的時候,大學生已經不是什麼稀罕貨了,變成了普通商品。而進入了二十一世紀後,大學生更是多的滿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那更是比比皆是,嚴重滯銷。不過,白小天還是覺得這一塊錢的分量很重、很重。似乎白耀國交給他的不是一塊錢,而是白家的希望。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白小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蘭實在忍不住,又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帶水壺去吧。多出來的錢你們留著買個鉛筆、橡皮什麼的。二毛五一瓶汽水實在太貴了。這汽水其實不就是加了點氣的糖水嗎?你們要喝糖水,在家喝多方便,再說了現在天涼,喝了那東西也對身體不好。”
“媽。好了、好了,我帶水壺去還不行嗎?哥,我吃完了。咱們走吧”白小慧站起身來,顯然小丫頭深懂夜長夢多的道理。
………………
還是跑火錄影廳。其實那時安城大大小小的錄影廳到處都是,不過一來他們趕時間,(主要是白小慧趕時間),二來白小天認為三角錢這個票價確實已經非常非常便宜了。其三,距離白家也不算遠。
錄影廳里人好像比之前人更多了。而且他們兄妹剛從外面走進來,眼睛無法適應,因此兄妹倆除了彩電上的影象外幾乎什麼也看不見。沒辦法,只好到處試探著找座位。一時間抱怨聲四起。
白小天連連嘆氣:這就是大多數錄影廳的弊病了。票根本沒有座位,也怪自己,帶個小手電就好了。
“喂,你往哪摸?沒看見有人嗎?”一個年輕女人簡直是在咆哮。
“對、對不起,我看不清。”白小慧在外面顯然沒有了在家中的勁頭,連忙小聲的道著歉。
一道強光正對著白小慧的眼睛照射,刺的眼睛直晃。白小天望了一眼,原來是那個女人開啟了手電筒。那個女人的樣子看不太清,只是看見她燙了個當代最流行的大*浪,在白小天看來毫無美感,簡直就像個亂雞窩。這讓白小天對這個時代的審美觀點不敢恭維。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個頭二十塊,弄亂了。你賠我,鄉白佬,你賠的起嗎你?”那女人不依不饒的用手指對著白小慧指指點點,手指都快戳到白小慧臉上了,而且說話間唾沫橫飛:“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還戴著水壺看錄影,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還是老實滾回家做田去吧”
白小天看不清白小慧的臉部表情,不過,想也想得到有多麼難看。因為她正試圖推開他向門外跑。
白小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後向前一步走到女人身邊,這時他的眼睛已經進一步適應了錄影廳裡的黑暗。白小天冷笑一聲:“小姐,你的頭值二十塊,你這個人賣多少錢啊?”
女人還沒說話,邊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小兔崽子,找死”說著一個白掌就扇了過來。
說實話,白小天上輩子真沒打過架。其實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經典的江湖片之後,熱血沸騰之時,很想發洩電腦訪問一番。可是白小天怕痛。不但捱打很痛,打人其實也不輕鬆。一次,白小天看見一個他認識的小混混在幾個同夥在旁的絕對優勢下,猛揍一個根本不敢還手的傢伙,結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滿頭是血。可惜那小混混打人的右手也傷得不輕。後來那個小混混不得不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右手,過了一個多星期才復原。據說是小混混猛擊那人的頭部所致,所以白小天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打人千萬別打頭,尤其是不要空頭,否則很有可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後來又有一次,白小天看見一個傢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衝到一人身邊猛砸那人頭部。結果那人自然是頓時頭部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