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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正好趕緊來個順驢下坡,說道:“不是的。只是因為羊和豬的天性不同罷了。有位周姓大師曾說過:羊總是羊,不成了一長串順從地走,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呢?君不見夫豬乎?拖延著,逃著,喊著,奔突著,終於也還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動,不過是空費力氣而已矣。這是說:雖死也應該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
小胤禌則是偏著腦袋,咬著指頭,一會兒,眨巴著大眼睛,搖頭:“不懂、不懂。”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門再次被拉開了,太監李德全趕緊閃到一旁站在門邊,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胤禟忍不住瞟眼望過去,本來應該站在門外侍候的小安子連人影都沒見著。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如入無人之境了。看來啊,現如今這自己身邊的人都根本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擺設啊想要有點秘密除非僅僅藏在心裡不露出來否則恐怕是一刻也保不住。
宜妃領頭行禮,跪在地下重重的磕了個頭:“郭絡羅氏恭請皇上聖安”。
本來日常見到皇帝,妃子和阿哥、公主們只要請安就行了。連跪安都用不上,更不要說下跪拜禮了。
不過有宜妃帶頭,本來想行請安禮的五阿哥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下跪拜禮。小胤禌人雖小,這方面倒不含糊,有樣學樣,儘管相當的不標準,不過那個頭磕得可是很實誠。胤禟心裡明白,這是便宜老媽在代自己給皇上請罪呢。雖然心裡不願意,可也沒辦法只能照著磕頭了。
“兒臣胤祺(胤禟、胤禌)恭請皇上聖安”康熙疾步走上來,一把扶起宜妃:“宜妃你這又是何必呢?兒子是你的也是朕的,他頑劣不堪,有愛妃的責任,朕也逃不過去”
宜妃聽到這話,那可真是兩眼含淚,偏是睜起一雙鳳眼狠狠的瞪著胤禟:“你還不過來給皇阿瑪賠罪”
還不等胤禟違心的採取行動,康熙先說話了,他將宜妃扶起坐好,然後自己也坐下,然後手一擺:“等會。這賠禮講究的是心悅誠服。否則,賠禮的人只會怨恨更深,而受禮的人心裡也不痛快,這有什麼意思?難道朕缺人賠禮了不成?”頓了頓他又對著胤禟說道:“朕乃是你阿瑪,就算不是皇上,就算你沒有犯錯,朕要你磕頭,你還能不磕不成?朕想要的是你心服口服的知道你錯了。你明白嗎?”
胤禟心裡暗罵了一聲:苦啊。今天才算知道什麼是封建家長的權威了打倒一切封建殘餘
宜妃在康熙說話間直向他使著眼色,自然也沒有瞞過康熙的眼睛。康熙又衝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愛妃呀,老九可是人小心卻大得很啊。你可別替他拿主意。”接著又對胤禟說道:“聽你剛才話裡的意思,那是對孔孟之道很是不滿啊。朕就奇怪了,你小小的年紀為什麼對什麼都看不慣呢?還有,你話裡那個姓周的傢伙又是個什麼人物?滿口的違逆之言,其心可誅”
康熙沒叫他起來,胤禟只能繼續跪著,他低著頭心理暗罵:沒有氣量的傢伙還想誅殺魯迅先生,有本事,你也穿越個兩百年給我看看。不過,這會兒他也看出來了,康熙雖然有氣,但是看來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有些欣賞的還希望在言語上駁倒他。這就好,如果他要擺皇帝的威嚴或者乾脆動用武力威脅,那就沒得談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只能乖乖認輸。
現在的情況嘛,不算好也不算太壞。以胤禟在前世和父親暗地裡對抗了十幾年的豐富經驗來看,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裝死狗,然後再伺機下個套,最後用言語把對方僵住。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況,康熙可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他到時候就算想翻悔可礙於皇帝的威信,恐怕也只能作罷了。
於是,胤禟用一種半死不活的語氣,緩慢的說道:“皇阿瑪明見,兒臣膽小如鼠,哪裡有勇氣去駁斥孔孟之道這樣的‘時代真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