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覺得有需要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他們把貨送過來比對一下。他們承諾半小時之內肯定把貨送到。怎麼樣?”
趙鎮東不說話,那汗汩汩的從額頭上順著臉頰往下淌。
倉庫裡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
“趙先生,因為時間很緊張。”白小天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這張請款單是下午兩點13分林秘書轉交給我的。現在是兩點五十六分。時間真的很緊啊,因此我只打了三個電話進行查詢。同樣的牌子、規格、包裝。在我報出需要十箱的情況下,三家文具行最低的報價是一百九十二元,星星文具的報價是一百九十五元。我相信如果我們每月需要十箱的話,這個價格絕對還能更低些。()趙先生,你們深遠批發的東西比別家零售還要貴這麼多,你能解釋一下你們公司為什麼賣的這麼貴嗎?”
趙鎮東的臉變成了一張苦瓜,他低著頭站在那裡使勁地吞著口水,心裡只有一個聲音:怎麼辦?
“既然趙先生你沒法解釋,那麼你請回吧!”白小天右手一伸,指著倉庫外面。
趙鎮東不由自主的沮喪的向外走,不小心撞了一下門,這才警醒過來,轉過身問道:“我們公司下午車都出去送貨了。那貨能不能暫時寄存在貴公司一晚。”
“不用了。”白小天張開嘴巴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我們順風在你們公司買了一年多的辦公用品。我查了一下,每個月的影印紙最少都是十箱。其他的東西我就不說了。光是這影印紙,你們就多賺了八千多。我們順風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公司,吃了這麼大的虧,也不再找你們麻煩了,這批貨就留下吧!”
“啊?”趙鎮東的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艱難的把口水嚥了下去:“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白小天雙手環抱胸前。
“開玩笑?還沒人跟我唐德順在生意上開這麼大的玩笑?”本來面帶微笑的唐德順黑著臉半天后,終於忍不住了。八千塊錢,自然不放在他眼裡,但他很生氣,因為他覺得他被愚弄了。
沈沛來了順風後,他就很少把精力放過來。因為他的生意很多,順風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賺錢的,更不是最有前途的,因此這幾年他確實不怎麼關心順風的事。當然有些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他認為沈沛在管,公司又一直在賺錢,出不了什麼大亂子。但現在一聽,火了!
是的。每月十包影印紙本來只需要一千九百多,但現在卻花了兩千四百多。也就是說多花了四分之一的冤枉錢。
這是一個讓唐德順多麼心痛和震驚的訊息。他決不會相信公司的辦事人員會蠢到這種程度。這裡面沒有名堂才有鬼了?影印紙是這樣,其他的呢?那些生產物料的採購呢?
唐德順憤怒的目光掃向倉庫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這些人個個都曾經從他的口袋裡把錢悄悄地掏到了自己口袋。
“老闆,各位領導。這事和我真的沒多大關係。我兩個月前才接的手。”趙鎮東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在深遠每個月的基本工資只有五百,其他的全靠提成。進深遠不到三個月,他深深地知道業務難跑啊。現在經營文具的公司多如牛毛,固定的客戶更是難找。好容易兩個月前公司的老業務員生孩子去了,這才把順風掛到他的名下。單子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每月都有,而且付款及時。
可現在,要真按白小天說的,把貨扣下,為了這不到四千塊錢的貨款,公司多半是不會大動干戈的,這些錢只會在他這個業務身上扣回去。
“爸,這事我來處理吧!”唐貝在唐德順耳邊輕聲說道。唐德順點點頭,黑著臉走了。
程光、林茂祥等人也都板著臉相繼離開了。
還沒有下班,處理的結果就出來了。
鄧展超開除。熊小敏重新成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