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散發出體外,而只是完全凝聚在刀鞘之上,沒有那駭人的氣勢和那奪目的萬丈光芒。接著,他的左手向前一伸,動作並不迅猛,刀鞘以刺的姿勢前點,直奔坎薩斯那一片白光劍影的正中。
“呀”坎薩斯暴喝一聲,原本一片茫茫的白色劍影瞬間匯聚於中央,幻影完全消失了,萬道劍影凝聚於一體,“當”的一聲脆響,長劍和刀鞘撞擊在了一起,白色光芒完全消失了。
白小天的耳朵嗡嗡直響,身體裡覺得一陣胸悶,有一種嘔吐的衝動,連忙強行忍住。
再看前方,坎薩斯悶哼一聲,接連倒退六大步,退回了屋內,方才站穩。
而此時的弗雷德左臂緩緩收回,垂於腰前:“十年了,你的鬥氣增長不小,看樣子應該快要成為八段了吧?這麼說,你還是很努力的。可惜啊,可惜。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鬥氣固然重要,但是技巧同樣不可少。可惜你呀,就是當耳邊風,喜歡那些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第三十二章弱者從來不會有什麼僥倖
坎薩斯握著長劍的右手身不由己的輕微的顫抖著,他想出口反駁,可是體內氣血陣陣翻騰,他根本不敢說話,只怕一開口,就會噴出一口血來。十年前他雖然不是弗雷德的對手,但是起碼還要苦鬥數十招才能分出勝負。十年來他一直在不懈地勤修苦練,原以為就算還有差距,但是也不會太大了。想不到的是:兩人的差距竟然是越來越遠,自己已經到了不堪一擊的地步。
弗雷德搖頭嘆息:“我當年說老頭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這個窩囊廢。你還不服氣,如今看到了吧,我的話一點沒說錯。”
坎薩斯告訴自己要忍住,忍住,可是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撲”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搖,腳下也是一踉蹌,左手扶住了門框,這才沒有倒下。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長得好看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大草包”弗雷德緩步上前,右手用刀尖遙指著坎薩斯:“老頭在地下等了你十年,一定非常寂寞。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
坎薩斯站直了身子,眼中流露出滿腔的恨意,他右腳踏前一步,剛好邁出門檻。左手成掌在胸口劃出半個弧形,白色鬥氣凝而不散,懸在他的胸前,漸漸形成一個越來越大的光團,隨著他“嘿”的一聲低喝,光團的體積驟然縮小了幾分,然後迅速朝弗雷德轟去。
雖然坎薩斯這個傢伙剛才對白小天態度不善,不過此時此刻白小天還是希望坎薩斯能贏。當然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後坎薩斯重傷慘勝。不過,看到弗雷德的神情,他就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坎薩斯必敗無疑。他雖然不懂誰高誰低,但是看著兩個人的精神外貌就能估出大概了。他心裡焦急起來,怎麼辦?自己得想個辦法逃才行啊。
弗雷德依舊是不慌不忙。他把左手的刀鞘往腰間一插,然後攤開成掌,護在胸前,眼看光球已然撲到他的胸前,他的左掌不、整條左臂瞬間變成了銀白色,然後不閃不避,一掌拍了下去,左手和白色光球碰撞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響,碰撞後當即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以弗雷德的左掌為圓心,彷彿石頭投入水面產生的漣漪一般迅速朝四周散去。頓時,“轟”的一聲響,茅屋倒塌了。
幸好,當日建屋之時,白小天就沒有長期的打算,屋頂只架了幾根細小的木條;幸好又有小光的前撲後擋,白小天的身上只是落下了數根稻草而已。倒也沒有傷上加傷。
鬥氣碰撞產生的震盪很快消失了,眼前稻草橫飛,灰塵四起。弗雷德站在原地未動分毫,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指著坎薩斯搖了搖:“技巧不行鬥氣,你就更不行了。”
而坎薩斯此時臉色慘白,此時站立的地方離原來的門檻處足有一米多的距離,在門檻和他現在的站立處的地面上留下了兩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