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揚著小下白:“哥,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
“是嗎?怎麼怪?”白小天揚了揚眉毛。
“說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樣,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白小慧盯著他上下打量:“要說神經病吧,雖然有點像,但是總的來說不像。你不會是和電視裡一樣是外星人變成我哥的模樣吧?”
白小天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個丫頭還是很聰明的嘛,雖然她是無心機的瞎說,但是自己可得注意了,不能表現的太另類了,他把臉一沉:“是啊,我現在就要把你綁架到我們哈—哈—哈——哈——哈星球去。”
“救命啊。”白小慧歡笑著向前跑著。
“白小慧,我看你往哪跑?”白小天作張牙舞爪狀在後面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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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小天和白小慧揹著書包走在七中的校園裡。
白小天感到既新鮮又無奈,此外還夾雜著一絲驚慌。新鮮的是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重新背上書包的那一天。無奈的是自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至少有這成年人的心理,卻要去扮演一個十四歲的中學生,這就意味著不得不要去做許多很幼稚的事情,剛開始也許還有那麼一點新鮮感,可是相信延續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能會不耐煩地。因為從內心裡恐怕沒有人喜歡去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而在他看來學生時代的確有很多毫無意義的事情,有些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有些卻是受制於學校和家長的壓力而去做。而且學校和家長們的理由在他這個來自未來成年人看來是那麼的蒼白和可笑。可是他們卻可以說得那麼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這一點透過昨天不長時間和他現在的父母的言行交流以及他故意引導著白小慧對學校生活的描繪中表露無疑。因此他對自己未來的學生生活只能說無可奈何。雖然他也承認他是有點功利主義了,但是他實在對他未來的學生生活持悲觀態度。
此外,就是驚慌。
首先是來自功課上的,阿彌陀佛。要知道他原來的初中成績就屬於中下。中考後,還是託了關係,才到了七中的高價高中。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一時,他的物理、化學那都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當年高二文理分科,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文科。當時他就有一種歷盡艱險終於脫離苦海的感覺。雖然他的其他功課也不怎麼樣,但是比這兩科還是強得多,沒想到,現在他又要捧起物理和化學課本了。他的腦子“嗡”的一下,裡面頓時飛進來許多小蜜蜂。
讓他頭痛的還有生物、政治。生物雖然比物理和化學要強那麼一點,因為好歹臨考前突擊背背還能混個及格。可是高二文理分科後,也就再沒學過了。也許那些死記硬背下來的東西早就忘得九霄雲外去了。可是中考的時候卻要考厚厚的三本書。老天爺這就意味著他老人家得從頭開始學起。至於政治,比生物還要過分,因為中考除了要考從初一到初三學的三本書以外,還要考試時事政治,這三本書裡也就是《法律常識》他還有一點印象。其他早就還給老師了。
至於說到語文,老實說相對來說好一些,可是要命的是那些拼音和古文他也就久違了,估計不下一番苦功是不行了。
唯一輕鬆的大概就是數學和英語了。數學成績雖然他一直不也怎麼樣,但是畢竟是邏輯分析的學科,從新撿起來容易一些。而且他畢竟了高中,現在返回頭來,許多問題一看就很容易明白。而最輕鬆的也就是英語了。好歹他在美國留學了近四年。這些初中的英語在他看來實在是一盤小菜,看過以前的試卷,讓他擔心的也就是那些默寫課文段落和句子的題目。他不禁不停的搖頭,天啊,為什麼還要考這種題目,標準化考試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呢?
歷史和地理因為中考不列入考試內容,所以他就是兩個字——無視。反正他打定主意最後突擊一下混個及格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