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熙不作評價,只是點了點頭。轉而又問道:“伯美,你的意思呢?”
這一次點的是幾天前因為張yù書丁母憂而被晉為保和殿大學士的吳琠,他如今還兼著刑部尚書(漢)的職。吳琠此人並無任何背景。進士出身,從官38年,從一名知縣做到如今的保和殿大學士兼刑部尚書。雖然算不的升官快捷,但基本沒有遇到什麼坎坷,可以說是仕途坦dàng了。他憑藉的就是忠於清廷、為官清廉、政績卓著且不結黨。康熙直接稱呼他的字,讓吳琠有些jī動。他如今雖然算得上是重臣,但因為是漢臣,而且從不結黨,在康熙面前一向比較低調,因此稱不上是近臣。
“回皇上。依臣看來,賊人是要抓的。但錢荒的問題,也必須解決。自恢復一錢舊制以來,民間sī鑄之風是愈演愈烈。”吳琠說到這裡,飛快地瞟了陳廷敬一言。康熙二十三年,正是他上書請求恢復一錢舊制的。不過,陳廷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全沒有聽到一般:“錢荒究其根源乃是銅荒。如今每年從日本拉回來的銅斤數量減少,臣提議是否加大滇銅的開採力度。同時今後官局用銅,是否可兼採滇產?”
熙又點了點頭。依舊不發一言。
這次不等康熙點名,陳廷敬主動說話了:“皇上。臣亦以為吳學士的建議甚好。此外,如今葛爾丹已亡,四海平定。臣以為是不是以後可以減少火炮的鑄造?”
陳廷敬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在場的大臣們都知道鑄造火炮乃是耗銅的一個大項,不過,火炮這樣的利器又是如今作戰尤其是大規模作戰所必須。這樣的主意只能是康熙來拿。
陳廷敬見康熙沒有反對,這才接著說:“減少火炮的鑄造,每年就可以增加錢幣的鑄造數量。同時還要各海關加強對出海船隻的監督,防止銅斤的外流。”
康熙撫掌笑道:“錢法上的事情,還是子端(陳廷敬)有章法。朕看就這麼辦。這批錢雖然五省都有流通,但是聽說數目最大的在浙江。這樣吧,傅拉塔,你就辛苦跑一趟。”
“奴才遵命。”傅拉塔連忙應道。
康熙微轉頭側對陳廷敬:“這事牽扯到戶部,朕看你們也要派人協助一下。”
廷敬連忙應道。
康熙沉yín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天下基本大定,鑄造火炮的確可以基本停下來了。畢竟耗銅太大。這樣,每年的鑄錢可以增加不少了。雲南銅政司的規模可以加大一些。官局用銅,嗯,明年可以採用部分滇銅。另外,得要內務府敦促一下那些商人,從日本運銅之事不能鬆懈。”
好嘛,康熙來了個大雜燴。這事情就算完了。如果此時,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胤禟知道有了一個這樣的結果。說不定會氣得一口血噴出來。
………………
桃huā鎮是山海關外的一個xiǎo市集。
只是桃huā鎮裡如今一棵桃樹也沒有。
聽說,在前明的時候,鎮北的河邊曾經是一片片的桃林。只是後來不知怎的,天氣越來越冷,桃樹都死了,一棵不剩。唯一還能看到的就是在河邊上還有幾棵桃樹死後被人砍了留下的幾個乾枯的樹樁。
桃huā鎮雖然被稱為鎮,但實際上就是個xiǎo村子。因為這裡並不通大道。除了遇上初一、十五的集日附近各村的鄉親來趕集還熱鬧些,平時的時候,集上連個不是本村的外人都難的一見。即便遇上趕集的日子,鄉親們離的近,大多當日就回了。
因此集上唯一的一家客棧,生意一向不是太好。也因此客棧的老闆老李頭甚至懶的給客棧起名字。只是央了鎮裡唯一的一位秀才馬先生給寫了一個挑旗,上書:客棧。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下午的一場大雨,讓他的生意一下子火熱起來。